淳于临仍然笑着,“这倒也是,只是不知为什么,你的泪……咳咳,比我的血还。”
河蚌不躲不避,右手冰锥再,一锥正中他心脏。那力带着他退数步,他火相激,痛苦不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行止真人生怕她这时候失常,敌友不分,顿时哄劝,“是贫所言不当,所言不当……不过……”
淳于临方才被容尘元神一冲,也被龙气所伤。但单凭三蛇和庄少衾他还是有一搏之力。
“不!”淳于临突然现难言的痛苦,火系术法不能适应系法,他不过靠着淳于临残存的意识控,保持二者平衡。而如今淳于临神识濒临崩溃,他苦痛难当,拼着受庄少衾一剑冲向河蚌。
河蚌右手微握,一冰锥缓缓显现在空中,淳于临拼力抵挡庄少衾和三蛇,却仍有余力轻笑,“陛要杀了我吗?”
“海皇陛?”行止真人轻声长叹,“请暂止悲伤,容尘不能白白牺牲。”
河蚌于其中种了一粒血珍珠,她并不答言,只是素手一挥,冰锥挟风,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来。淳于临借势缓和冰锥来势,片刻之后将冰锥握在手中,施力碎,“容尘本就是自寻死路,陛何必理会?如今他元神已灭,这宗岂会容得陛?回到我边吧。”
不待他继续说去,河蚌忽又轻声:“不过你说得也有理,天地无极,光阴漫长,还有无尽的时间需要悲伤。又何必急于当。”
河蚌终于望向他,那终年灵动的眸沾染了冬天的森冷,“你才牺牲,你全家都牺牲,你一籍本都牺牲。”
河蚌的前突然一片朦胧,她快步奔上前,握住了淳于临的手。那手的温度得可怕,有珠一滴一滴打落在他的腕间、脸颊。淳于临抬起,一鲜血猎猎燃烧,“你哭了?”
河蚌再度凝一冰锥,语声冰冷,“我又岂会上专门为你培养的法?只不过担心前路多变,让他死心塌地眷恋着我。有朝一日你我为敌,不论胜负,我总有一条活路。”
河蚌脱臼的手早已没有了知觉,心中也没有了知觉,她只知这样紧紧地抓牢他,面上甚至还带了三分笑意,“是啊,不过我的泪不值钱,我一天哭八顿,每次半斤,早就哭习惯了。”
,从此以后,我再回不去我的深海。”
河蚌望定他,突然浅笑,她红唇轻启,语声清澈,“鸣蛇,其实淳于临从来没有过何盼。”一直优雅温柔的淳于临突然狂乱,河蚌目光中带着深重的怜悯,“他只是中了我的法术。”
地一阵震动,三蛇衔起容尘,驮着玉骨、叶甜等人拼命往奔逃,庄少
淳于临哀嚎一声,他的血开始燃烧,火焰灼穿了,光芒四溅。河蚌抿唇,第三冰锥再度穿透他的,三蛇再度一火焰,他站立不住,顿时跌熔岩。
温度过,他的珍珠砰然炸裂,整个人燃烧成一团璀璨的火焰。河蚌仍握着那只手,那只手依然那么柔修长。在玉骨的哭泣声中,庄少衾奔过来,用力将她的五指拨开,于是连那只手也坠了熔岩。河蚌缓缓收紧五指,掌中余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