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河蚌打了个哈欠,容尘摸摸她的壳,话却是同庄少衾说:“吾观此,怕不止是地牢吧?”
太监颤巍巍地,“今日拂晓,文大人不知何故被杀死在家中。家人本已惊吓过度,然收拾其遗的时候,发现他的腔里竟然有一条大蛇!现在蛇还卡在脑袋里。圣上命人将尸首停放在这里,就等着国师您过来理呢。咱家给吓得呀……”
前青山绿,鸟语花香,俨然正是凌霞山。河蚌语气破天荒地凝重,“去九鼎。”
玉骨微怔,指了指方向,突然前一花,上刀刮般一阵痛。她还死死抱着河蚌,再睁时却只惊得目瞪呆,“这、这、这……”
此虽设在地,然并不狭窄。青石板铺的正,两边是囚室,厚重的青铜大门,上面开了个巴掌大的小窗,可观里面犯人的动向。最面开了个碗大的孔,想是送送饭的地方。
容尘了旁边的手套,也不顾血腥,将蛇从人的腔里拖来。此蛇约摸手腕细,黑底黄花。庄少衾以腰刀割其肉,半天仅划破浅浅的一肉。
庄少衾见门上粘着他亲手画的镇尸符已知不妙,但当太监揭开最右边那尸首上的白布时,他陡然变――只见那尸首已被斩落,血淋淋地放在颈旁边,而腔里赫然一截黑底黄花的蛇!
叶甜也怕饿着她,忙吩咐玉骨,“那你们先回养踏菜园,理了此间事务我等自会前来会合。”
庄少衾抬眸看了他一,他立刻明白过来,“龙脉?”
容尘在看那颗血淋淋的人,“又是谁杀了它呢?吾观它并无其余伤痕,也未有破而的迹象,谁看破了它的真?又如此轻而易举地杀了它?”
他起,肯定地,“确实是鸣蛇,只是文大人居然是鸣蛇的蛇卵借气而化。”他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杀了真正的文大人,冒名替?”
台阶不过二十级,但每级都设有机关陷阱,如未经允许,动机关之时人在半空,定然凶多吉少。
容尘也在观察尸首,他将河蚌交给叶甜抱着,俯去看那尸。这位文大人名叫文从书,说起来和容尘还有过一面之缘。他官至参知政事,朝中从二品大员,平时为官清廉,官声颇好。
得人的事本来就多,有秘密地牢不稀奇。
一群人兀自费解,叶甜:“我先去文大人家里看看。”容尘,河蚌突然夹住叶甜的衣襟,“甜甜,我要回那个什么菜园,我饿了。”
庄少衾也是神严肃,“是文大人。”
前行不多时,又过一铁门,太监往右一拐,将众人带一间石室。石室里几张石床,上面躺着六七尸,全用白布罩住全上,连脚也没来。
玉骨应了声,接过河蚌抱在怀里,冲众人行过礼便了石室,自有小太监领她。得门,玉骨抱着河蚌就往养踏菜园的方向走,走到半路,河蚌突然闷声:“凌霞山在哪个方向?”
事关重大,庄少衾也不敢多说,只得往前直走。
众人都惊得怔在当场,“鸣蛇还活着?”
庄少衾无意听他废话:“我已知晓,先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