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大惊失,忙不迭跪倒在地,“婢不敢,婢今生今世都将效忠主人!”
“主人……”玉骨低低唤了一声,终是不敢逆河蚌之意。淳于临右手一伸,随手掏一个盒,递给玉骨,“里面是一些陛吃的甜。我先离去,她质柔弱,你要好生照应。”
不过他也知这时候不能让容尘过来,自她从清虚观跑到这里,容尘对她便十分迁就,料是觉得她在观中受了莫大委屈,心中愧悔难安。她若开,容尘夜间定然过来,且会一陪到天亮,但明日他
,脚步不停,随着她了河蚌的石。
也许是真行走实在不便,所有的河蚌都是极懒的。哪怕是修炼了四千多年的大河蚌也改不了这天。是以在充足的况,河蚌还是很乖的,基本不到走,吃饱就睡觉。
淳于临神一滞,河蚌即刻逐客,“那走吧。”
玉骨将熟睡中的河蚌叫醒,河蚌打开壳看见他,那红衣映得她眸里都如同着了火,但是她没有半喜,“何故寻我?”
玉骨目带不舍,却也不敢相送,只能接过盒,目送他离开。
河蚌望定他温柔如的眸,“你看完了?”
容尘每每完一日的法醮就会过来看她,见她睡觉从不打扰。淳于临也时时过来,无非送吃的。玉骨每每担心两个人会碰面,但两个人好似约好一般,从未撞见过。
她没有再说去,她知应该相信河蚌的话,因为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河蚌实在没必要骗她。可她同样心存着近乎侥幸的希望――那容颜、那目光、那言语神态,哪一不是淳于临呢?
河蚌合上壳,许久之后还是给了她一句提示,“淳于临只有三百多年的行,鸣蛇却是不万年的凶兽。即使两者合一,你认为活来的可能是淳于临吗?”
“主人。”她回劝说河蚌,被河蚌冷冰冰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若要随了他去,现在就可以走。”
她隐隐觉得现在的淳于临确实与当初有了极大的不同,总觉得现在的他骨里透一妖异的气息,令她觉得莫名地恐惧。可细细想来,也不知这种压迫来自何――现在的他还是跟从前一样,会很温柔地跟她说话,虽无亲密之举,但每次他开时,连眸里都带着温柔和的神采。
不论白天黑夜,深潭永远寂静无声,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漆黑一片,石里只有悬珠的冷光。河蚌惊声坐起,玉骨听见声响,赶紧过来伺候。见她噩梦初醒的模样,也不敢问梦见了什么,只得兑了甜给她。
玉骨里又泛泪花,“所以他……”
河蚌喝了一碗甜,又缩回壳里重新闭上睛。心里空空落落的,无端地便开始想容尘,她活了四千多年,不知相思为何。从容尘主持国醮这段时间的分离之后,倒是慢慢品些味儿来。
欣喜若狂的玉骨没料到她这般冷淡,一时有些困惑。淳于临却自顾自在石桌前坐来,语声清亮,“天气炎,见陛在此徘徊不去,放心不,自然要过来看看。”
这时候在壳里辗转难眠,不免就想到容尘宽厚温的膛,壮有力的臂膀,带着薄茧的手掌以及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