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已经很久远,她声气地讲述,容尘不时。[飞天中文]她似乎想到什么:“后来……后来一次遇险,江浩然刚好路过,他边跟着东海的人,族不敢惹,纷纷逃窜。他救了我,我就在江家住啦。那时候江浩然还很小啦,才刚刚修成人形,但他是江家的继承人,所以地位很。而且嘉陵江的妖怪不多,吃的却很多,跟着他就可以吃饱了。”
她将糖俱都在笔筒里,脱了衣服就往澡盆里钻,容尘不由别过脸去。半晌他抿了抿唇,似是定决心,拿了香膏替她洗澡。她的肌肤一如从前的光洁细,只是那还没开始发育,小小的让人不敢妄生邪念。容尘本就是方正之人,是以他给河蚌搓澡搓得一丝不苟。
白日里累着了,这一觉她睡得特别香。容尘听着她浅浅的呼声,不觉也一梦沉酣。
容尘觉得这中间漏了什么,那河蚌却渐渐低:“那只大鹏鸟……当时真的太危险了,它们把我们隔开了,我遁到岸边的时候……没能带上它。”所以在后来很多
河蚌往嘴里蟹黄包:“师父不怎么见得着的,他不让我们说是他徒弟,我们都是师兄照顾的。.]”
容尘很少听她提起以前的事,这时候也不打断,静静地替她挟菜。她一边吃一边想:“后来他被人杀了,杀他的人都是光着的。然后我们就过得特别不好,符禺山的妖怪又多又凶,我们总是被人欺负,都没有吃的。”
“武修?”河蚌还小,以前的事零零碎碎记得不全,容尘细心引导她,“比如你师父,师兄、或者江浩然他们,平时都什么?”
次日,河蚌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容尘早已衣着整齐,桌上摆着早饭。她呼着坐在桌前,容尘替她洗过脸、手,这才坐来和她一吃饭。她吃没吃相,容尘也没再纠正:“你以前的武修,都什么?”
会外有戏班唱戏,容尘带河蚌听了半夜的戏,又带去吃了猪脚面,这才带回栈歇息。河蚌力本来就不好,这会儿已经累得不行了,但她还在玩着那十几个颜、形态各异的糖。容尘抱着她回到房里,将她放在榻上,打了给她洗澡。
容尘听得很认真,河蚌一个一个慢慢地数:“师兄会带我们去找吃的,对我们还是很好的,只要找到吃的,都会分给我和师妹。可后来……后来遇险,他带着我逃走,把师妹丢了。”
她似乎又看见那日中弥漫开来的血,微微发抖,容尘赶紧揽住她。她倒是没有哭,时间太久了,再如何深重的悲伤,终也会淡:“再后来,我们再遇险,师兄逃走时把我丢了。四周全是来抢吃的的族,好多好多。”她睁着汪汪的大睛,比划了一个很多很多的姿势,“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一只大鹏叼走了我。它啄不开我的壳,又兼我是修,便索带我一起找吃的。我们吃的不一样,但实在饿极了,我还是会吃小鸟、小兔什么的。后来师兄来找过我,当时我觉得他坏极了,再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澡还没洗完,河蚌已经睡着了。容尘怕她着凉,又找了净的大巾将她裹住,抱回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