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将房里诸都探查了一番,也是叹息,“这般辨妖方法,也算是旷古绝今了。”
他皱着眉,不过片刻,老妇人端上来一碗冷粥,容尘一闻,都馊了。他用筷搅了搅粥,右手刚一掐诀,那妇人已然扑上来,容尘倒也不俱她,右手宝剑一现,直接将她穿了个透心凉。她还在地上扭动,大嘴张开,里面缓缓爬一条白底黄花的三蛇,刚探个蛇,容尘一剑斩落,蛇太韧,只斩一浅浅的血痕。那蛇也凶悍,张着嘴一毒,容尘侧避过,毒在旧木桌上,木桌瞬间就被蚀了几个。
就这么一避之,那蛇全都自人爬,尾巴一甩,快若闪电般扑过来。容尘举剑正要相迎,那已扑至他面门的三蛇突然裂成碎片。像被龙卷风寸寸撕裂,最后连蛇骨都断成几截。
他行至一人家,举手敲门。天气滴成冰,屋檐太矮,上面凝结着手腕的冰棱。老旧的木门发吱嘎的声响,无人应答。容尘的心直往沉――如今门的人俱都聚在长岗山,难凌霞镇……了什么事?他神思一闪,突然脸大变――当初李家集疯狗人之事,尸也离奇失踪,当时自己因河蚌的事搁耽,竟一直再未想起。若那疯狗同鸣蛇确有关联,此刻李家集恐怕也是厄运难逃了!
包袱里河蚌声音沉闷:“我只是在想三蛇久无动静,会不会是在长岗上摆个疑兵之计忽悠我们,唔……现在看来凌霞镇好像真的事了。”
容尘被溅了一一脸的血,只得将河蚌放在地上:“你早知凌霞镇了事?”
老太婆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打了个哈哈:“瞧我这老婆,竟然让客人站在门,来吧。”
有时候家里了腊八粥却有行为躲
河蚌将小手搭在他肩上,乎乎的轻轻蹭他:“其实这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知观不必自责。何况这时候我们应该看看哪人家没有腊八粥!腊八节不腊八粥的,肯定是三蛇!”
他用力推门,冷不防那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开了门,她穿着棉夹袄,上还包着黑的巾,牙掉了许多,说话也关不住风:“谁呀?”
屋十分窄小,老妇人了一盏油灯,灯影摇晃间,可见泥墙、瓦屋,容尘在桌前坐来,突然就是一皱眉――桌上尘土密布,显然是久无人打扫了。
他牵着河蚌挨家挨敲过去,一路上只有五人家的腊八粥,另有一实在清苦,却也用酸萝卜加几丝猪肉代替了。容尘也悟理――看来这三蛇还真不知过节。
容尘不由倒退了一步,见是个老人家,又换了个和气的神:“老人家,行路久了,想讨吃的。”
零星灯光都瞧不见。繁华的凌霞镇,骤现苍凉衰败之象。寒风割面而来,容尘用鲛绡将河蚌打成个包袱背在上。河蚌还扭来扭去的不依,容尘拍拍它的壳:“乖。”
她化为人形,仍然结为裳,但容尘这会儿没功夫理会她“暴得简直伤风败俗”的衣着,他眸光黯淡:“我清虚观建观于此,竟让百姓遭此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