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卢意棠是个好姑娘。”
“我都说了我不喜她。”他眉皱得死紧,都快和他脸颊的酒窝一样深厚了,“也许青年少时确实懵懂喜过,觉得和她在一起玩很开心,但从来没有像和你在一起时心动,只是看见了照片就觉得非要见本人一面不可。”
“客房在楼,等会你自己去挑一间睡。”我迫自己又抿了一姜汤,虽然还是觉得难喝得想吃糖,“我只会收留你一晚。今天雨太大了,外面的树又多,我可不想收到你被雷劈死在树的消息。明天一早你就走,你要好的同事那么多,无论是鲍警官还是其他人也好,我不信就算你不是阮家的继承人,愿意收留你的人一个也没有。”
“你不喜女孩,那为什么要让我穿小裙?”
“……”他没说话,只是巴巴地看着我。
“上辈在你临死的时候,我其实对你说了些话。”我假装没看见他底的渴望,“不是什么你想听的话,反正现在的你是绝对不会乖顺听从的”
“凛哥,当时我从无尽的黑暗里醒来,卢意棠说你来看我了,你都不知那时候我有多么兴。”他苦笑着说,“虽然卧底任务失败了,但也把我家里人吓得不轻。我想着这回该好了,我都死过一回了,难不成他们还能我死第二回。我正想去找你的时候,转就在床柜的花篮看见了那张请帖,知你已经和易迟晰结婚了。”
“你说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垂死挣扎呢,还不如直接死在边疆算了。我又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醒,这样就有机会去婚礼上抢亲了。那时我觉得上天对我很残酷,那些痛苦都加深在心里,在警局见到你的时候明明很兴,可那些糟糕的绪占领了上风,伤人的话怎么都忍不住了。”
“你要是敢把我推给她,我就,我就……”他结巴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气把转到一边,“……我也不能怎么样,谁让我疯了一样地喜你。”
他骂自己骂得如此顺畅,浑然天成,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愣了半响后说:
“因为我是个变态。”
我。
这人好像特别擅长得寸尺,“那我等会也能睡在这吗?”
他孤疑地看着我,“不会是什么辈让我和她在一起的混账话吧?”
我眨巴着睛,默不作声地把视线移向窗外。
“鲍哥是有家室的人,我昏迷了三年,原来的战友升职的升职,调走的调走。”他垮脸,不开心地喃喃,“我只有你了啊,凛哥。”
他的声音里隐隐都带上了哭腔,“你到现在都还能计较卢意棠的事,那你怎么会不理解,我知你再也不会属于我时的心呢?”
我挑了挑眉,“难卢意棠也会忍心让你留宿街?”
“哦,是吗?”我轻描淡写地把上辈他在警局对我说的狠话重复了一遍,“喜我到恨不得掐死我,嗯?”
外面的雨声没有大到能遮掩他声音的地步,他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叹了气,“阮东慈,我虽然现在没和任何人在一起,但你知我不缺人,把你堂而皇之地留在我家里,更是件不可能的事。”我郑重地说,“你觉得我能用什么名义留你
面的孩一样睛亮晶晶地四打量,“凛哥,这是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