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娘满足的望着熟睡中的婴孩,轻轻说:「梁大人,无论如何,我只追随相人的决定……」
「自正….:」梁胜觉明白说得再多,视死为谢罪的宋自正仍是一无所动。他看看一旁抱着稚儿的霜娘与捧读著书籍的尊冰,劝:「即使你看开了一切,也该为两位夫人及唯一留来的孩儿想想!」
四年前,军士参谋官文易谋与其堂兄侍卫队队长文教天,偕同临国乌里五隗国相臣访宋自正,以智取乌里五隗国领地为由,与宋自正合作。其中需要他交圣上卷宗密件,且要他删改许多特殊文件;而宋自正因贪功,便开始疏远梁胜觉。
「你这是……唉!」梁胜觉无奈的背过,走到西窗前,望着院里顺风摆动的花草。早先一听闻文易谋午夜将擅自攻宋府的风声,他便即刻赶来这劝他们过府暂避;奈何两个时辰来,况愈显紧急,宋自正一家人却更显镇定。
月前文易谋获悉宋自正知其谋叛的心意,先是重金利诱宋与之继续合作,但宋自正忠于圣上,不为所动。文易谋等人遂恫吓将危及其家族。
宋家与梁府两门是世交,梁胜觉先祖更是世袭大官。早先开国由武官传,至梁胜觉曾祖父梁复时,则转任文官外相大臣,掌朝廷对外外交事宜,同时提宋家人朝。宋自正则凭满腹经文与古学才华,由后太师傅晋升为相大臣。
两年前,宋自正因巧合而得知文易谋等人与乌里五隗国相臣及巫无教合作,并非所谓蚕外患领地,而是意图谋反;一日一失败,便将所有罪责嫁祸于宋自正。当时宋自正一怒之状告圣上,幸二夫人尊冰提醒其利弊得失,他才恐遭人陷害的怒气,与文易谋虚与委蛇至今,同时尽力搜集文易谋谋反的证据;可惜奸人文易谋凡事谨慎,即使宋自正手上有不少文件,却未构成任何可揪文易谋狐狸尾巴的把柄。
当然,宋自正和梁胜觉都深知文易谋可令江湖术士暗杀其一家人,更可直接由文教天率卫士攻人宋府,并将文件指为未谋反的证据,而请圣上诛其九族……
梁胜觉思及此,摇摇又重重的叹了气。如令上皇圣明,众所周知,一日这群好人得逞,朝纲败坏,只怕朝政自此走坡……不!即使仅
了一时,岂能避得了一世?」宋自正望着这名至交,不禁在心中暗叹了气。面对将至的危险,他一无所惧,只因一切都是他应得。但,为何在生死交关他才认到真正的至――面前这名友人,自己曾背叛他;而在危急时,却只他一人相助
宋自正如芒刺在背般直了背脊,有些自惭地看了两位夫人一。一个月前他与文易谋等人将一切摊开来讲后,自知难逃此劫;这些日他遣走所有家丁与仆役,将伤害减至最低,但他唯一放不的,便是牵连到无辜的妻儿……
梁事有蹊跷,查知文家暗白招兵买,收揽江湖奇人,且与邪派巫无教合作,曾多次劝宋自正提防文易谋等人,但当时的宋自正利薰心,听不得劝解,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