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很清楚，立刻问我：“你怎么了？”

李艾罗看我，我就翻个朝向另一边。半晌他起去关掉灯，也过来躺：“汤宁，你在笑我。我的真心这么好笑吗？”

他错以为我说的是瘾又发作。我本该笑着回答一句当然是假的，然后扯个慌把尴尬场面对付过去。但是却不知是着了什么，我嘴唇说：“真的。”

我的心率开始紊乱，可是祝愿刚刚才说我没问题。住往了，我闷声说：“好。”

我想装睡，但是这也太傻了，于是翻个面对他：“一也不好笑。”

我翻过来，发现上面是李艾罗用铅笔写的几行字，他用左手写字，竟然还很好看。我张大嘴巴：“……检讨信？”

灯关掉之后，只有一很暗的光线，黑暗里我变得自在了一。好像漂浮在一整片无人的夜空里，李艾罗是远的恒星，发柔和的光线。我怔怔地看着他，闻到他的味，听到他规律的呼声。我昏了，伸手在他的脸上碰了一，李艾罗一抓住了我。

“在信的最开，我要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今天是我们重逢的第27天，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犯了三非常严重的错误，极大地损害了我和你之间的。我犯的第一个错误，就是不信任你。多年在前线的生活使我变得非常多疑，因此对你的份和行为都产生了怀疑，但这一切都在我认你之后消失了。我犯的第二个错误，是不该向你提过分的要求。我错误地估计了当前的形势，这也是在第一个错误认知的基础上产生的，在我认你之后，这种错误也随之消失了。请允许我对你行弥补。”

“背面。”

开是亲的汤宁。虽然知“亲的”只是格式化的开，我心里仍然有一不一样的觉。

我回手，不说话。李艾罗撑起胳膊，在我的上方。我不敢看他，胡乱说：“我好像……不大舒服。”

惑地读上面的文字：“基因上的优舞蹈，或将成为人类……”

李艾罗低，在很近很近看我：“我不该使唤你，现在你来使唤我好不好？”

第二十二章怪胎

“真的？”李艾罗把手搭在我的额上，沉静地说：“一直这么频繁吗？”

我读着如同小学生作文一样的检讨信，捂着肚忍笑。我问他：“这就没有啦？第三个错误呢？”

“报纸上写不了。”李艾罗说：“第三个错误是，我不该没认你。”

我只听得见自己心的声音。一又一，是沉重缓慢的鼓。李艾罗把我放平，缓慢地靠过来。他的手轻轻捧住我的脸，给我某种亲昵的错觉。

李艾罗十分诚恳：“嗯。我觉得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就从我开始。”我已经十来年没见过检讨书这种东西了，这让我想起还在存惠学校念书的时候。同桌小邱闯了祸，会央求我帮他写检讨书，作为回报，他会帮我值日。

这样靠近的距离，这样暧昧的姿势，我明明是清醒的，却又觉得熏熏然。掀起被的一角，眨眨，李艾罗很快钻了

他手掌的温度和度，都传到了我的上。房间里温得不像话，我想到一些可耻的画面，不可抑制地发一声呻。

他凑得很近，轻声问我：“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