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和那么痛苦的睛对视，他不到。

“兄妹”

她回，从白布上看过来，直直地看向苏志。忽然一笑，她放开阿阳的手，走到窗站着。

他没法移动脚步去追。因为玫儿最后的一个笑容。

曾经，也有很多这样的小纸片，从一楼的窗飘的――它们都落到花的。岁月，把它们变成泥土。

它们静静地，受菊花盛开的哀伤，开始轻轻唱，安魂的歌曲。

“两起车祸”

他不晓得说什么好。玫儿，好像一碰就会碎了一样。

他迫自己对上她的睛。那是一双空的睛，似乎任何东西都能去又似乎什么都不能在里面停留，空地看着他，好像在嘲笑他骂他，好像在憎恨着他。

“同一地”

“我，我送你回去。”

她和他并列着走向家的方向，黄昏的鲜红晚霞，把路面照异样的颜来。玫儿不说话，只是低走着路，好像要这样，一直走到永远。

苏志不知来该怎么办，他太心烦，玫儿却太安静。

于是这些找不到归路的孩，就旋转着坠落在一楼的花园里，坠落在盛开的菊花上。

――哥哥，说好了哦！一起逃的。

她笑着看他，就像以前，站在花园里笑着看他。

――不过，我追上你了。

雨过天晴，外面的阳光同早上一样烈。苏志只是觉得，什么都变了。

她停脚步，放开手，站离了几步，在他碰不到的地方看着他。

因为有悲伤的文字，印在它们上。

（完）

“死者”

天，蓝得很清澈。棉絮一样的云，慢慢地随着风飘移，像悄悄舞动的，天使的翅膀。

，一动不动地伏在阿阳的手臂上，五指相扣，安静地伏着。

“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一起，走吧。

即使狼狈不堪，她笑起来依然漂亮得动人。她小的被光芒晕一圈梦幻般的光圈，让她看起来像不小心落在人间的天使。曾经嘶吼的风，也温顺地轻轻抚她的青丝，在她的背后，翅膀的阴影。

夕阳，一片血红。那是，谁的血。

玫儿用平淡的声音要求着。

那些光线，从窗外笔直地来，正好笼罩着蒙上一层白布的躯，笼罩着玫儿安静的颅。

她，哭泣着微笑。

――没有打扰的地方，净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志没有去追一个人离去的玫儿，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那纤弱的背影，恍恍忽忽地走开，好像在不慌不忙地追逐着什么，等着什么。

她弯成月牙儿的角，分明是闪烁的泪花。

忽然，有歇斯底里的哭泣声从二楼穿，小纸片微微一震，落到了每朵花的上。

二楼，有撕碎的报纸，从窗安静地飘。它们在风里游着，像找不到归路的孩。

在他又一次抬望她的时候，她弯起了睛笑。

“我们回家吧。”

结局

――为什么要先走呢，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