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发慢慢变长。
苏志是个英俊的青年。不为什么,因为他够年轻。而且他有种与生俱来的英气,一看便知他正直、有正义。他的日过得很开心――一个警察,是他从小的梦想。
怎么都没开灯呢,一个女孩,不怕黑么?
这栋公寓楼很旧,墙已经退得看不清原来的颜了,怕不过几年就要被翻修的城市规划拆掉重造。但是他现在是一个小小的警察,菜鸟一个,警局里他就是一个跑的,更别说拿到什么可观的工资了,租这旧房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她觉得鱼游的时候很漂亮,看着很舒服。它们扭动的曲线时时刻刻在变化着,游的很自由的样。
苏志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她觉得没必要记得什么,因为生活就是这样。
“嘭”的一声,他用脚带上木质的房门。清脆而短促的声音像黑暗里忽闪的一束
拍拍自己的脯,安稳纷乱的心脏,“想什么呢,肯定是一楼的住,哪来的鬼。”于是定了神再一看去。
她有时候会把发稍伸到里,轻轻不肯游动的金鱼的背,看着它们忽然游开。
哥哥离开又回来,天黑了又亮起来。
她趴在桌上睡醒的时候总是可以看见哥哥背着灯光的黑影,然后他们安静地吃哥哥带回的饭菜,然后洗澡,睡觉。
哥哥总是很早就去,然后很晚回来。
刚刚从家里搬来,因为没什么积蓄,只能租一间小公寓。今天他终于把自己一书柜的行政书籍都搬到了新家,也算是他独立人生的一个好开端了。于是他买了一打啤酒,一个人悠闲地坐在只有几平方的阳台上,对影成三人,倒别是一番趣。
他摇摇,晃着手里空了的啤酒瓶,悠哉游哉地走回自己的屋。明天反正要去拜访,到时候就熟悉了。
他纳闷,却不曾把光移开。女孩在小花园里转了一圈,然后在一棵夜来香前面蹲,一动不动的。
哥哥的手不像她那么细腻,他的手指掠过她的肤时她常常被逗笑,的,好像发的碰一样。
是一个瘦弱的女孩,穿的是白的连衣裙,风大,呼呼地把布料起,才看起来那么飘逸。惹人注意的是女孩一乌黑的长发,一些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那些发稍才在他屋的灯光微微发光芒。
双肘撑在阳台上,让夜晚的风乱自己的短发,他仰灌最后一啤酒,惬意得哼起小曲儿来。他随意地向看去,那是一楼人家的小花园,画画草草倒真种了不少,趁着夜看,郁郁葱葱的,赏心悦目的。“明天就去拜访一吧,要搞好邻里关系呢!”这样决定着,也想到自己忙了一天确实累了,正准备早早上床休息。忽然瞧见楼小花园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抹白的影,隐隐约约的,像个女鬼。
所以她常常脱掉衣服一起躺浴缸里,让金鱼都从她边游过,于是她也就变成了金鱼,有着长长黑发的金鱼。
玫儿有个哥哥,玫儿只有哥哥。
鱼都放到里面去,然后趴在冰冰的瓷砖上,仔细地看着它们不知疲倦的游来游去。
他不禁可惜那白的裙和乌黑的发,女孩也不把它们拎起来,就那么扎扎实实地踩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