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瑝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双手乱挥的金缕,指示候在一旁的御医:“去看看,他到底是昏着还是醒了?”
御医诊完脉,行礼答:“回皇后娘娘,毒虽解了,然他元气大伤,短期是不可能痊愈的,需慢慢调养才好。”
醉酒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前一刻还在璃月面前信誓旦旦不再和金缕争,后一刻看到躺在床上的金缕,却又立刻反弹:“他怎么还没死?祸害遗千年,我才不救他!”说着后退,却不料四肢不听使唤,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
御医还未走近,却见金缕膛一震,突然咳一血来,双臂便地垂了去。
璃月再接再厉扑过去将他拖到床边,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睛,:“苏歌,我不你现在醉得多厉害,我要你救他,立刻,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也不原谅你!”
金缕好像听得见一般,真的慢慢就安静了来。
璃月这才松了气,命人将早已睡死过去的苏歌抬走,转看看窗外已暗的天,突然想起今夜是自己和燕瑝的房花烛夜,目光扫向站在一旁从至尾都积极合毫无怨言的燕瑝,璃月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刚想起和他一起回麟德,冷不防一只手伸来,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
璃月耐着等了片刻,轻轻将手腕从他掌中,还没来得及起,只见原本正沉睡的他皱了皱,手一握,发现掌心空无一,立刻不安分地一边凌空乱抓一边哑着嗓轻唤:“月……月……”
好不好?”他抱着璃月,大着说着清醒时绝不可能轻易的肺腑之言。
璃月皱眉,燕瑝却招来侍立一旁的近太监,示意他将手腕放到床边去让他抓,太监依言而行,然而金缕一握在手里又立放开,继续皱着眉一边叫一边乱抓,额上的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璃月转眸看着金缕,虽然没有声音,然那带血的唇角分明还在翕动,无力举起的手在床沿一一地摸索
此时此刻,璃月也顾不得尴尬了,推开他环着她的手臂将他拖到床前,指着金缕:“救他,救活他我就原谅你。”
璃月回一看,却是金缕,满大汗地在枕上辗转,嘴里喃喃:“月……月……不要走……”
燕瑝又招来一名女,金缕也只抓一,便知不是璃月。
事实还证明,苏歌的毒,果然只有苏歌才能解。药给金缕灌去后,不到半个时辰,金缕的脸便缓了过来,呼也平稳有力了。
虽然醉得稀里糊涂,然而璃月的威胁却依然奏效,可想而知,在他心里,璃月的淫威已经大到了何等地步。
璃月惊了一,问御医:“不是好了么?怎么还咳血?”
璃月只得重新在床沿坐,轻拍他,安抚:“粉,我在这儿,我不走,睡吧,啊。”
此时的他委实没有行动能力,燕瑝只好将外面的御医叫来,他说解药方,御医们记录研制。
醉着酒还能说由五十三味草药制而成的解药方,且每一种的用量说得一清二楚,待将方记完,御医们看向在床沿上的苏歌的目光简直可以用膜拜来形容。
事实证明,东仪皇御药房的效率是很的,苏歌说得熬药时辰刚到,药便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