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讨厌我？多呆一分钟也不乐意？”陈元反问。

车开几步停一、开几步停一。陈元好象赌气似的、用两紧盯住前车、手也牢牢抓着方向盘。前车一动、他就立即启动；前车一停、他也立即刹车。谭素素知他最烦峰时段驾车了，有一次他抱怨说，多亏车是自动档的，否则一个早峰来，脚非筋儿不可。可是看他现在专著的模样，她只能无语。

他发动了汽车。

这楼恐怕有二十多年楼龄了，她猜。之前因为它的外表还算似模似样，所以她没想到它会这么老。可是一看屋里的布局她就发觉了，很老式的小厅，或者本就不能算是客厅，就是比过大一儿。

他拉她屋，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坐车的时候，她问：“想对我说什么？”

“是以前我姥姥的家。”他解释，说完就带她了其中的一间屋。

大概用了一个半小时，他终于开到了目的地。他把车停在某小区里，对她说：“车。”

“来吧。”他说。

他的语调不是愤怒，也没显得特别失意，就是有儿有气没力的调调，这叫谭素素心了，她不好再说什么：“现在不想说，那就过会儿再说吧。”

门打开了，就一个普通民居的样。从谭素素认识陈元起，他就已经是个少爷了，吃穿用度都是一派富贵，似乎没法将他和这种一般小老百姓的居所联系起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厢里也没开广播，就一直死气沉沉的状况。

似乎是某个家属大院，她以前没来过。

不对，这么说有“假仙”的嫌疑，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有五、六个年了，她不能否认自己对他的引力。

而那个名冷酷的“飞刀”却好象和蔼了不少！昨天和他的约会过程很好呢，很轻松很自在，让谭素素很开心。不过是要和他说清楚吧？他是想追求自己吧？可她并不想接受他。所以，这样一边享受着他的邀约一边却本没和他走去的诚意，非常不好。但是和他说有用吗？――她疑问：他可不是自己一说就会放手的人。

“我姥姥住这儿，直到过世。这间是我以前的房间，是她一直给我留着的。”陈元缓缓地说。不知是否因为提及了

谭素素跟了去，站在不大的客厅里，两四瞄。

当初决定抛弃自己结婚的是他，现在死七八咧非要回来的也是他。她也没好到叫他这么牵挂肚的地步吧？

这间房很大：床、衣柜、书柜、书桌、电视柜、甚至还摆了一张小小的双人沙发，看着井井有条、并不显得拥挤杂乱。

好象男人都是这么别扭的！边的这只不也是吗？

她撇了嘴，他说话就是这么恶毒、典型的北京人。貌似自己并不是害怕他会毒手！至于说发生关系？似乎也不是她此刻所担心的。她也说不清自己犹豫个屁，心里一烦，也就不不顾地跟他上了楼。

长安街上相当堵车，半天车都没挪动几米。车厢里冷气十足，甚至有些寒气人。不过似乎陈元冰冷的面容与之有一拼，现在换他冰山男了。

不认为他会真的伤害自己。

他走近一幢半新不旧的六层小楼前，见她犹豫着不往前走，就回手拉住了她：“上楼，现在才后悔有儿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