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逆鳞?!
“嗯?”虞长乐没反应得过来。
虞长乐摊开手,一个鱼钩。样式很简单,是五天里瞒着敖宴偷偷刻的。
一声声,一句句,仿佛在虞长乐的耳边回。
人双双落在了草地里。越来越多的萤火虫还在飞舞。
他从尸山血海里走来,等来了一场冲洗了天地的大雨。等来了一个实的怀抱和炽的吻。
之前未竞的告白,由他来补全。
送逆鳞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都没有预料到后来他们会变成现在的关系吧?
“你在五天里,忙的就是这个?”敖宴。他睫动了动,郑重,“很好听,很。”
“好看吗?”虞长乐伏在敖宴肩上笑问,“我自己编的曲。”
“你不会。有我在。”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呢!”
虞长乐说完就很不能以抢地,钻什么里去才好。怎么搞得好像在向他讨要礼一样,太没品了!一个破鱼钩他是想换什么?
而他在血池里忍受折磨的时候,被烈焰焚的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死死地抓住那枚逆鳞,只因为它是敖宴的礼;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握着它,就仿佛拥有了无上的勇气和希望。
敲正文完,我长舒了一气。
“我的逆鳞。”
※※※※※※※※※※※※※※※※※※※※
敖宴抓着他的手,把那只钓钩了来,握了自己手里,随意:“你挂脖上的石。”
原来他看他――也是这个样的,也是这样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动。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原来如此。
他晃着手里的鱼钩,咳嗽了一声,越是紧张越是胡说八地在调侃:“宴宴你看,我都给你送过定信了,你有没有什么表示呀?”
“我愿意等。”
虞长乐觉到两个人的距离好像凑近了,他心如擂鼓,周遭的声音好像全都被他的心声淹没了。幽暗的光线里,距离近得他能看清敖宴的睫,和他瞳孔里的自己。
他们曾在渡气,在刀光里接吻。现在,他们在漫山遍野犹如星海的萤火里接吻,两相悦,到渠成。
―正文完―
――太不容易了!终
……居然,是逆鳞……
“他就是我的逆鳞!”
“想看?我带你飞上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在说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我有一个心悦之人。我希望他一直开开心心的,像个三岁的小朋友。这样就很好。”
虞长乐把那扁平有棱角的“石”拽了来,低看着上闪烁的鳞光,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又荒谬的猜测:“……等等,这石是――”
……
碧落初见,山海一别,鬼市相逢。这之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别。
很轻的声音,轻得像一只蝴蝶从两个人的心上倏尔飞过。虞长乐垂了睫,敖宴先一步封住了他的唇。
虞长乐惊讶地望着敖宴,说不话来了:“你……我……”
他神慢慢飘走,脸逐渐都红透了,紧了鱼钩想把它收回来一把丢掉。却听得敖宴那里传来一声闷笑,敖宴一字一句地,用揶揄又严肃的声音:“早就送过了。”
“你还想要谁?”
“我也心悦你,宴宴。”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