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接受母亲是一只妖,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孩有一个妖怪母亲。然后,你猜他了什么?”
这还真是沈渊渟得的事。
“吼——”蓝龙首当其冲,以龙炎抵抗,天空风起云涌,雷暴突起。
“沈峰答应要抚养我,用七天的时间让母亲说了她的原……”
听到这话,虞长乐突然油然而生一种呕的觉。他手中动作带了无法抑制的怒气和冲力,明明在汗,脊背却窜上一寒意。
轰隆的地动和交战声中,沈渊渟笑着问。他的面孔依旧俊,但正是这俊,映衬着他非人的形貌更加丑陋,那笑意里满是讽刺,随着那无数的藤蔓,无孔不地传虞长乐耳中。
但这是他的逻辑,而不是沈厌的逻辑。
“她是院中玉兰花树成,倾慕沈峰而化形,与他一夜之后就有了我。因灵力不足,母亲只能回到了花树上,直到一年后才又化形抱着我去找沈峰。”
于是不必再说了,惟有生死才能裁决!
几乎是同时,两边都动了。铺天盖地的藤蔓从地底涌了上来,而它们的系都联结着沈渊渟的躯,这场景惊悚无比。
沈渊渟对着虞长乐,笑意温和又疯狂:“他把那棵玉兰树连砍断,烧了个净净。”
一闪电划过虞长乐的脑海,他知晓为何沈渊渟会给那鬼藤取名“骷髅玉兰”了,因为鬼藤了他的血肉,而他那一半的血脉是玉兰花妖,是他母亲的血脉。
蓝龙怒吼,虞长乐知敖宴一定对这话不耐烦到了极。
“在那群沈家的小孩每一次推搡我,每一次把我的饭菜打翻,每一次往里面吐,他每一次诋毁我母亲……我全都记着,我全都在想怎么让他死!!”
现更多你这样的人!
虞长乐则是与钟忆战到了一起,他一交手便有了知觉,钟忆的动作比前一天更为利落了,显然沈渊渟已经到了最后放手一搏的时候。
沈渊渟连父亲都不愿意称呼,直呼其名沈峰。
他也注意到了虞长乐的视线,四目相对,笑得更大、也更让人胆寒了。
“我是不是该庆幸他没有杀我?还留了我一命,他不知这是他一生里最大的错误!”沈渊渟还在说话,絮絮叨叨,疯态毕,“哈!我这个好父亲,不知他的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算计着该怎么让他死……”
虞长乐躲过一藤蔓的偷袭,凌空整个人翻起,以一个极端的角度再次躲过了钟忆的剑。他暗骂一句,尾扫到了沈渊渟。
“沈厌。”沈渊渟还要再宣扬自己的罪行,虞长乐却突然打断了他。他吃力地在打斗中挤话来,说着,中竟有一怜悯,“你和沈峰
从他的睛里,还有那回忆里,可以看沈渊渟在这世上唯一还怀念、重的人,也许只有他的母亲了。
对一个妖的,和对其他所有妖甚至包括自己的恨,竟然能如此矛盾、不可思议地存在于一个人上。
“哈哈哈哈!……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沈渊渟神狂,说起这些事让他十分痛快,“嘲笑我母亲的人,嘲笑我的人,都死了!临死前被折磨得活都不想活,只求让我赐他们一死……沈峰那个老狗,终于死了!”
“你知我的母亲吗?”
他杀了自己的族人,包括自己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