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殷闻弯了唇角,“我杀了仇人,回到了我的家乡。可所有的桃花都已经凋零了,殷府也已成一片废墟。我只找到了一个唯一活来的族人,他远房的血亲一脉还存留着。我和他说我要振兴殷氏,他便跟着我。”
“我给他立碑,又把碑砸掉。一次又一次。我每每午夜梦回,梦见我杀死他,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躲。你说这是为什么?”
虞长乐背上一悚,斟酌:“也许时间一长,你就会忘掉他了。”
这是在说阿燕了,阿燕摸了自己颊上的烧伤,:“公……”
可是,到底应当怎么?
“你想让我主持正义?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殷闻笑意更深了,手托着脸颊眯起了睛。
殷闻毫不犹豫地嗤笑:“都是放屁。”
他毫不心慌、斩钉截铁地抹黑自己为“有病”,殷闻看了看他,“那是我认错了?”
的份立场?不仅惹人怀疑,而且绝对会被倒打一耙!
他隐约想到一种方法,但靠他和敖宴完成不了。
“你们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么?”虞长乐忽然开问。殷闻也是知真相的。
他在桌布底了敖宴的指尖。殷闻忽然提到钟忆是为什么?
“在我少年时,江南殷氏被人灭了满门,不留痕迹。我……找到了那个仇人,却因实力悬殊,无法杀他。”殷闻顿了一,虞长乐知他抹去了故事的细节,“后来我终于杀了他,却还是不快乐。公你说,这是为什么?”
“那个人倒是很喜多闲事,你和他这一也很像。”殷闻。
“可是……这种事上骗人,不太好吧。”虞长乐试探着问,笑嘻嘻的。
让虞长乐松了气的是,他接来并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自顾自,“我投靠商氏,是为了借力复兴我的家族。”
“虞公终于承认了。”殷闻歪了笑,一时间又变成了那个柔驯的绵羊一样的少年
“我不是公,你该叫我姑娘。”虞长乐没上当,挑眉。
殷闻皱了眉,他的神依旧带着几分阴郁,让虞长乐错觉自己看到了锦官。他笑:“为什么要说?让他们就这样相信着,于我又有什么损害。”
“……”虞长乐一噎,哈哈,“怎么可能?哪有男人会喜穿裙啊,哈哈哈……听你说的,我觉那个人有病。”
“真的吗?‘时间一长’……十年算不算长?五十年算不算长?”殷闻,目光落在了沈渊渟上,“可是我看到了他睛里和我一样的绪。沈家主也有什么忘不掉的执念吧?”
虞长乐的手指须臾一紧。他叹了气,扯了扯嘴角,换回了自己本来的声音:“……闻。”
虞长乐:“看来你知不少嘛。那你又为什么不说来?”
“还有你的‘夫君’,也让我觉很熟悉。就像那两个人。”殷闻又面向了敖宴。敖宴神一冷。
他倏尔转了个话题,“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是一个男,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穿着女装。你真的不是他么?”
殷闻中的阴云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注视着虞长乐,忽然笑了,“我刚刚忽然想,要是我也把他变成了一个那样的傀儡,会不会就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