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果你和辜清彦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当时他见过陆梨对古代人迷恋的模样，如痴如醉，小迷妹一般。

        闻言霍旭西哼笑：“你们不是还约着一起上坟么？”

        “我知。”

        他懒懒歪着：“亏得我为你改变那么多。”

        陆梨伸手指，顺着他后背脊的地方缓慢攀爬。

        陆梨霎时惊呆：“什么？！”

,  “啪嗒”一声，吞云吐雾。

        陆梨几乎毫无犹豫，简洁明确地回答：“不会。”

        霍旭西无动于衷，貌似毫不在意地“哦”了声。

        “那你呢？”他似笑非笑。

        陆梨扯起嘴角：“我纪念雅涵跟清彦一儿关系都没有好吗，只是因为她本让人惋惜，那是个很好的姑娘，你少乱吃醋。”

        “行，你仗义，我狭隘。”霍旭西嗤：“对所有人掏心掏肺，唯独对我冷言冷语。”

        他转过，上打量，目光十分探究：“陆老师，我真的很好奇，听说你每年雷打不动地给古代人的前女友送花，屋及乌到这个份上，实在是佩服。”

        “生气了？”

        “那是因为我看重和你的这段关系。”

        “那个,  ”她说：“辜老师他们家这两天走亲戚,  收到不少乡散养的鹅，还有松茸啥的，师母跟外婆讲好送些过来，清彦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

        陆梨愣了愣，思忖：“你觉得我玩世不恭？”

        闹绪呢？陆梨觉得好笑,  困意浅浅消散,  一时半刻倒睡不着了。拿起手机，发现清彦先前发来的消息,  快速过一遍,  又抬偷瞥某人的神。

        陆梨瞧那小模样劲儿劲儿的，忍不住柔声哄：“我和他平时基本没有联络的。”

        “……”

        陆梨一笑：“既然你提到清彦，那我就来梳理梳理。以前我对他的慕其实类似于粉丝崇拜偶像，而两个人在一起，势必要落实到生活的每一，且不说滤镜会不会碎，首先我不可能用对待偶像的方式去对待自己的男人。所以你介意的本没有必要，就算今天面对清彦，我依然会是这副死样。”

        嗯，这倒没错，原本陆梨以为他轻狂张扬不够成熟，但同居后才发现他其实很会照顾人。

        陆梨笑：“想啥呢？”

        “陆老师，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

        霍旭西稍侧了侧脸，轮廓逆着灯光看不太清。

        那语气漫不经心又阴阳怪气。

        霍旭西挑眉，煞有介事：“和你在一起之后，我觉得人生开始另一种阶段和状态，不像以前漫无目的随随便便地混日。”

        “真的，与对象无关。”她：“我的人生观就是有些游戏心态，任何事都不能看得太重，否则生活已经够难了，我怎么活到现在？”

        “哪有约着，刚好在陵园遇见而已。”

        他很少良心发现半途而废,  事反常必有妖，陆梨默然打量,  只见他扬起脖缓缓吐薄烟，结明显,  清晰的锁骨像漂亮的鹿角,  曾经留过她的牙齿印。

        “哪有？”

        “是比想象中靠谱些。”

        霍旭西慢幽幽地：“应该和我们的相正好反过来吧。”

        这个男妖，想嘛呢？她屏息半晌，坐起，抱着胳膊靠在床：“你说的改变指什么？”

        陆梨语。

        他背过去，把烟熄在烟灰缸里。

        他不吭声。

        他不语。

        混的赏心悦目,  骨肉匀称,  好似北方森林里的雄鹿。

        “另外你怀疑我不够认真和慎重，可是很早之前我就反复思考过，你比我小三岁，上的野非常引人，同时也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我们之间碰撞的火花能够维持多久，磨合起来会不会两败俱伤，是不是格互补的人才更合适……我想过很多很多，但定决心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没有犹豫了。”陆梨说着停顿片刻：“但你好像现在才开始纠结这些问题？”

        “还我嘛？睡你的呗。”

        她犹自欣赏了一会儿：“喂,  你不冷吗？”大冬天光着上半。

        霍旭西那神仿佛在说：你猜我信不信？

        “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和心意常常得不到同等的反馈。”霍旭西无辜的表，又假装无所谓：“所以才会想，假如你现在面对古代人，是不是心态完全不同。可能更认真，或者更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