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也开始兼职,不愿接受他的汇款,也是心疼他辛苦,为此甚至还曾急哭过。
霍旭西如此脆决绝,多少伤到甄真,连龚蒲也觉得他心狠。
这天带团队到镇上活儿,刚搭好舞台,正在调试音响设备,现场忽然闹起来。
说来讽刺,失去学校和老师的束,躲开了父母激烈的反对和控制,他们的也迅速褪,不再发光。
“人家现在还单着呢,你还有没有良心?”
龚蒲还想多嘴,被他挥手赶走。
龚蒲叹气:“那天我们聊微信,其实她和我有什么可聊的,就是想打听你的近况。你也一直没找女人,这不引人遐想么。”
当两人朝着正大光明在一起的目标越来越近,霍旭西却明显觉到自己的喜越来越少。
霍旭西失笑:“我祸害谁啦?交不交女朋友需要听你指挥?”
有多久没听到甄真的消息了,恍如隔世。
本就没什么共同话题,兴趣和好亦相去甚远,靠着手机维系,翻来覆去说一些陈芝麻烂谷,索然无味。
有时他会走神,心不在焉,甚至耐心耗尽。
甄真觉察到这一,也变得小心翼翼。
往事如走灯一一掠过,思绪疲惫,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他转念想到陆梨。
霍旭西只要想到她此刻抓狂的模样就无比惬意,捉的快将心中烦闷一扫而空,好一个阳光灿烂啊,别说,逗生气真好玩儿。
一无所有的两个少年,对未来怀着憧憬。甄真学舞,从小的目标就是考上北都的舞蹈学院,将来一名舞蹈演员。
甄真曾说,等她大学毕业,能够自其力,不用再依靠父母供养,到那时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谁反对都没用。
龚蒲“啧”:“我是见不得那么好的姑娘蹉跎青,难得她长,你要是不愿意复合,就赶紧交个女朋友,别祸害人家。”
但他不想伤害甄真,于是尽力克制,以至于后来接到她的电话和信息都让他产生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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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旭西转着椅:“是,我到找女人,店里生意也别了,留大家在那个破洗车棚吃灰,你兴了?”
当时正值三,两人又不在同一所学校,甄真父母得严,早晚亲自接送,小侣每天见面的时间只有午放学到晚自习的那段空隙,隔三差五,霍旭西骑摩托车过来陪她吃饭。
不由自主打开手机,她的微信,稍作思索,把她昨夜醉酒哭丧的社死视频发送过去。
他无语:“隔王大妈的女儿死老公也该怪到我上是吗?”
原自然不肯,大发雷霆,双方推搡咒骂之间又爆狗血猛料,原和小叔早就搞在一起,连孩都是小叔的种。
因担心她从这个小地方去,会被人瞧不起,霍旭西发了工资就会给她打钱,希望自己喜的姑娘过得光鲜亮丽。
这在场所有亲戚炸开了锅,小婶首先扑上去厮打奸夫□□。
谢晓妮待在边上看闹,举手机拍摄录像,被陆梨制止。
等了会儿,收到陆梨的回复,怒斥:“删掉!”
可惜没用。从北都回来不久,他正式提分手。
也许就是心狠吧,分开以后他心中毫无留恋,甚至到松一气,接着把所有力放在洗车店的经营上,赚钱带来的快乐似乎比恋更加激澎湃。
回忆起来,这段最好的分恰恰是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
听见这个名字,霍旭西微怔了怔:“没有,提她什么?”
幼稚,青涩,中二,却也不乏可。
那夜在霍旭西家宿醉一宿之后,陆梨接连忙了好几天,晕转向的,早把自己挂在他家阳台的衬衫忘个净。
但多也就这样了。
怎么说呢,其实就跟陆梨的猜测相差无几,坏学生与乖乖女相恋,女孩父母极力反对,于是被压制的和青期的叛逆使他们产生与世界为敌的孤勇幻觉,痛快地抵死顽抗。
事实证明她果然争气,后来考去了北都,霍旭西则留在舒城,汽车行打拼。
那的确是个好姑娘,只是霍旭西决定以后从不回琢磨,和她分开三年也很少想起这个人,现在回忆初恋种种,只叹青年少,单纯得像个傻帽儿。
妮吐吐。
霍旭西没什么理想,只盼望快些闯社会,赚很多钱,买车买房,自在逍遥。
世间男女念繁杂,乌烟瘴气。
“再让我看见你活的时候玩手机,直接没收。”
原来逝者在外边的妇带人上门吊唁,顺便讨要他生前承诺的半套房。
走到山穷尽的地步,多少让人惋惜,为了再努力一把,寻找挽救的可能,那年夏天,霍旭西去了趟北都,陪她过二十一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