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殊不知,他终日里的这些个咒骂,都被成天复偷偷示意人记录在案,由着皇陵的守官过话到了陛那。
知晚听了,伸手捶打他的肩膀:“原来你老早就设了圈套,埋了□□捻等着给慈宁王套啊!”
可是成天复却摇了摇:“最近派往皇陵的徭役里,有几个染了时疫之人……”
知晚听了,迅速抬看他:“是你?”
成天复叹气:“这是我当初去清缴三清门的时候,故意留的破绽,改了一收缴账目,然后将这几门火转到了慈宁王在江南谢阳的仓库里去,他在谢阳有别院,存放的都是他从各收刮来的财,我早先查税银失时,就知他有这几个私库,里面的珠宝常年存放。我便命人乔装成董长弓的给慈宁王运送财,火就此跟着一堆钱混那库房。慈宁王的私库甚多,本不会细查这些账目。这原本是我准备上奏陛,慈宁王私通叛贼的罪证。可是那时看陛又想大事化小,便没发作。而这边慈宁王事发后,我再命人将那几门火移来,查找起来,也是慈宁王犯的事……”
皇被贬为庶人,便是被逐了皇室宗谱,就连他的孙也就此不再纳皇室。这便从此将慈宁王贬凡间,再也升天不得。
为大皇却不得大统的委屈,被奸人陷害,可父皇却不能明辨的愤怒,到了顺和帝的耳里,全是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的诅咒怨恨。
知晚静静地看着他,轻声:“对于他犯的罪孽来说,这样的责罚实在是太轻了……”
最终,顺和帝终于定了决心,就此让他顺应天,在缺医少药的皇陵里,接受天惩的安排。
而他的旁边,站着几个带刀的皇陵护卫,一脸森然地盯着他,不许他偷懒,萧索的寒风里,那王爷的嘴似乎一直在不停地咒骂着,连嗓都似乎有些发哑了。
骄傲,便给了对他来说,比死还要折磨人的惩罚。
成天复却摇了摇:“”若不是你了好铺垫,在陛的心里埋猜忌的种,这么拙劣的安排也不至于让陛深信不疑,不再细细追查里面的破绽。”
知晚一直纳闷那让陛彻底心灰意冷的火是从何而来,现如今倒是可以问问成天复了。
这一次,他百般哀求着要面见陛,批散发,摇着铁栅栏大声叫嚷着: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个什么火一定是别人对他的栽赃诬赖。而且就算陛要责罚他,继续将他贬放到涒州便是了。
可他等了又等,却始终等不来父皇的心,径直被送到了皇陵去守墓。
慈宁王生平的坏事虽然得很多,可是这次定罪的罪名,偏巧每一件都不是他的!
成天复摇了摇,附在她耳边低声:“陛不会叫自己落一个弑的骂名。可是也绝不会留这么个狼野心还不思悔改的逆给大西朝留隐患,所以顺应天,悄无声息的病死,对于慈宁王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
在尘埃落定的一个月后,成天复曾经带着知晚站在了皇陵一侧的岗眺望,可以清楚地看到,曾经满贵气的王爷,正拿着扫把穿着件布衣衫,扫着皇陵庭院。
这对于一个成日心狠手辣算计别人的王爷来说,实在是心里搓火,那种抑郁愤怒之在这冷寂无人之,愈加让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