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儿上的烟灰缸里都是歪七扭八的烟儿,里的棉絮填充没怎么能囫囵成个儿,都是被“开膛破肚”死相难看。
齐庶从门儿里送走了人,自己只能半跪在地上,从旁边立的白漆橱柜挨个瓶儿找药。
苏灿朝他,没说话,自己摸了烟在门儿,“我去客厅有事儿叫我。”
他话说完,苏灿那边儿没动静。
基本全程被苏灿扶去。
齐庶基本上没法儿走,汗和带来的刺激撕扯着。
“齐庶,”
“你要是再喝酒,我就死你。”
齐庶转着自己袖上的扣站起来,烟搁在烟灰缸的里泡了,“错不在你,”齐庶说这话已经摸上了二楼的扶手,转过来又叮嘱苏灿一句,“晚饭阿姨回来,我晚上有事儿,一早回来接你。”
苏灿脸上没了好脸,胳膊也朝沙发外晾着,对方只是抬了半截儿,掐着手里的烟,
所有针被密封包装,他现在很难控制,针尖儿对着手腕好几次,都没能朝扎,上面陈旧的针儿还能看清,想新针都没捞着有一块儿好肤,最后他使劲儿眨了,推注。
齐庶的耐受力远好于其他Omega,所以他现在只是蹲在地上停留了一会儿,就能站起来走路。
“左边第一间,”齐庶指着门儿,自己去,把苏灿挡在门外,“这种东西,我用不着你帮忙,到家就成。”
自己在原地呆了两分钟,后颈上的不适逐渐消退。
到了现在,才有时间跟苏灿“秋后算账”。
苏灿在原来的学校惹了事,他不是没听说,但是动用家里的关系也没能留住人,就说明这事儿很严重。
齐庶知自己现在的表有多狼狈,也就一都不都想多给苏灿瞧,“就等我一会儿。”
“明天送你去新学校,”齐庶也顺儿从烟盒儿里捡了最后一,搁在自己嘴里,“东西我替你收拾好,争取今年毕业。”
整个人蜷在沙发上,因为量长,脚和胳膊都来一截儿,脸上扣着黑的帽,只漏一条抿成一条儿的嘴。
齐庶原本已经背过上了楼,就听见苏灿沙沙哑哑的一声,随即停住转,细长的手腕挂在楼梯栅栏外,“嗯?”
“他们没告诉你?”苏灿懒散撑着两只胳膊坐起来,膝盖撑在自己胳膊肘儿上,伸手去够烟,“就是人差儿死了,就缺我一脚。”
去。
这个房间是不大,但是四面立的都是墙柜,里面分别照种类整齐摆着药品学名儿,他不用看,只记编号就能就能垫着胳膊沿着台摸药。
最后才攥了一把上的,包括整个后颈那块儿。
全湿、了。
客厅的灯没开,家里的阿姨也没在,只有抱着胳膊在沙发上睡觉的苏灿。
苏灿声音又沉又沙,加上嗓里磨来的又是这种浑话,搭在一块儿就有有儿瘆人。
“让个地儿,”齐庶自己挤了苏灿脚边儿的地方坐,在桌面儿上冲泡了一杯茶,“那边儿怎么回事?”
齐庶自己闷了两烟就扭朝苏灿那边儿看,就看见苏灿猛的撑着胳膊凑上来,“这就翻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