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你也知，我一也不会喜你变成这个样。”

如今的他，全上，还有多少完好的

他握着我的手，手上是重重叠叠的伤痕，有我见过的，也有我没见过的。幼细的黑发被风轻轻撩开，额上被遮住的一条长长刀疤。他半眯着视力不太好的睛，吃力地看着我，仿佛离远就看不清。然后小心翼翼地说着誓言，唇间呼的淡淡余温在我发间连、缠绵。

石摇：“那时我当你死，我心也死，只天人负你！我便负尽天也要替你寻个公！那龙昭堂家大势大，又有朝廷与武林助力，不可公开为敌，黑颠几次手，皆动他不得。他认识烈火教的长老，便让我改名换姓，引荐烈火教，并指导学习武功秘籍上的武艺，和行走江湖的各种技巧。拼死拼活的努力，我武功大成，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也没有人比我更狠，待老教主死后，便顺理成章成了烈火教的新教主。然后亲手杀了龙昭堂那禽兽，随后灭了武林那些虚伪的世家，还有那明知你命丧白梓之手，却对他毫不作为的南冥！只可惜那小跑得快，溜海外，我一时竟未取得他命！只令各码烈火教教徒，见到他格杀勿论！”

我编不谎话，只好将当年在地窟的事从到尾，淡淡说了遍，最后：“我见那尸和你貌相当，手里又拿着我的荷包，以为是你死了，便在附近燕庵居住。”

边坐问：“你那么紧张那壶酒，里面有毒吗？”

石急忙应，交代人去办理。然后低，揽着我肩膀，小心翼翼问：“我知你不喜杀人，不喜作恶，只是烈火教征讨江湖时，我刚接任教主，必须心狠手辣来立威，如今江湖已定，武林以烈火教首是瞻，我发誓以后守在你边，不乱杀人，成么？”

我听了半响无语，劝：“南对你我有恩，他只是对好友心，如今我并没死，你收回这命令吧。”

石恨恨：“我与你图安稳，不图富贵，却遭人迫害。你更是善良平和，低调谨慎，隐姓埋名，只求过个平安小日，却还是惨遭毒手。可见这天，善良是没有用的！”

“你终究是没舍得毒死我，”石对谋杀未遂犯喜上眉梢，待丫鬟将酒壶取回，他先闻了闻味，又倒几滴辨别泽，皱眉，“这是当年度厄山庄的黑鸠，你从何得来？”

石越听越心疼：“白梓将你的尸拿来给我辨认，我从折断未好的小指骨一直看到烧剩的颈后肌肤上的一小黑痣，虽确认你已死，但念着你平日谨慎，不信这场火灾是意外。待能走动后，多方查探打听，听见南冥和白梓吵架，白梓承认是为南冥才收拾你，南冥然大怒，骂了他一顿，拂袖而去。我心里恨极，却不敢表，待伤好后告辞离去，筹备复仇时遇到来替徒儿报仇的黑颠，和他一拍即合，他助我杀了白梓那畜牲，灭了度厄山庄这虚伪的鬼地方，我帮他去杀龙昭堂。放火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荷包不见，料想是杀人时落了，回去寻了几番，也没结果。”

我赖不去，乖乖承认：“我本想把你这只禽兽毒死，然后同归于尽的。”

我叹息：“你何苦化作恶鬼，烈火教，灭人满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