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见我发呆,便拉起我的手,期待地问:“你可不可以在上面绣上我的名字?”
小尤胆小,赶紧打住话题,从怀里拿个绿棉布的小荷包,上面绣着几丛墨竹和两块奇石,颜搭素雅,构图巧妙,手工更是湛,深深浅浅的墨仿佛用国画印上去一般。她羞答答地将荷包递给我,脸红得像火烧,结结巴巴地说:“洛……洛儿,你帮我将这个捎给石哥好吗?上……上次见他荷包破了……叨念着没人帮他一个,我……我真的没什么意思,只是最近闲着没事,所以随便了……”
若是南冥一直保持现状,也是天赐佳偶。
于是,我收好荷包,将事一应了来,并提醒:“石的是刀上血的活,你不介意?”
南冥不兴地重重咳了两声,提示:“烧什么?难你没别人可送了?”
大禽兽最近更年期可能到了,脾气越来越暴躁,挑选的姬妾都和他去世的妻相似,对待她们的手段也越发暴。可是他还是不满足,不知在找寻什么。
小尤摇着,红着脸跑了。
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啊……
来会给他侧室。”
待小尤跑远后,上传来轻微响动,是南冥忽然从大树,悄然落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
他又偷听?
如果我真和他儿发生什么事,这张脸还瞒得去吗?
“为什么不能替他送?若不是他不认识别的女孩,我才懒得帮他。”我拿两个荷包对比一,沮丧地承认,“确实是小尤得比我好,这竹绣得和真的似的,我的该烧了。”
小尤还在低扭衣角,似乎想将上面绣着的粉桃花扭碎。
南冥脸缓和来,随手解自己怀里致荷包,连同里面的金元宝一块儿给我:“谁说不上?我不喜仙鹤,就喜梅花,咱们换换。”
小禽兽愣愣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三分笑,里是淡淡意。
我的脑筋转过弯来,又看看南冥上的致华服和珍贵佩饰,赶紧端正态度,汇报:“哥哥上东西都是上好的,我绣得太难看,不上。”
别人看上我曾打过主意的未来夫婿候选,让我心里有别扭。但转念一想,若小禽兽忽然兽化,怀疑我和石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便会借份拿他开刀,派他去送死。既然小尤是个好姑娘,她又真喜石,我将两人对成功,除了可以把补针线等麻烦事统统移交去,还可以让她照顾石的生活,免除我逃跑的后顾之忧。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应了。
我看着手中尚有余温的荷包,有些惊诧:那凶巴巴的野猴居然也到了有人要的年龄?
可惜,我想起他那恐怖的禽兽爹,就忍不住打哆嗦。
“我不过是个小丫,和他八字都没一撇,你别胡说,小心被主罚。”谣言传得比我想象中还厉害,我也不知如何办好,只能尽力制止。
还没回过神来,南冥已一把拉着我,有些焦急,有些喜悦地问:“洛儿妹妹,你不是喜石吗?怎能替别人给他送荷包?”
石你赚大了。
反正都是送他的东西,我无所谓地问:“绣个‘冥’字?”
若是普通女孩,见到这一幕,必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