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啊？再说吴小也不是一回大肚了！”这句话显然对吴夫人打击很大，她又哭的死去活来了。小吴那边，甚至大、施婕的房里都传了呜呜的哭声。想到我的妈妈也许正在家里为我在哭泣，我的泪也止不住了。

后来的事是听莲婶告诉我的。莲婶说，那天中饭后军长叫她到他里屋等着伺候。她去后见我们四个一个都不在，就有奇怪。正纳闷间，军长领一帮人推推搡搡带一个女人了屋。莲婶见她就愣了。莲婶说，这么多年在土匪窝里见的女人也多了，但这么标致、这么贵的还没见过。和你们这些女共军不一样，她一看就是大人家的小太太。军长一来就对莲婶说：“知怀化程家吗？”莲婶是当地人，虽未去过怀化，但怎么不知怀化的程家呢。见莲婶，军长带炫耀地指着那女：“听说过程家的大小吗？”莲婶摇摇，又了。她家在山里，她被掳匪巢的时候程颖蕙还没有生，她当然没见过她，但她听说过她。她不止一次听土匪们议论程家如何有钱，也听他们议论过程家的小如何标致。甚至还有一些土匪打过她的主意，但谁也没有得逞。难面前这个丽端庄的妇人就是程家的小？算来她该有三十多岁了，可前的女看样也只有二十多岁，再说这程家的大小跑到这里来什么呢？军长见莲婶差异的样嘿嘿地笑了，拉着那女的胳膊对莲婶说：“这就是程大小程颖蕙，现在是吴夫人。”提到吴夫人，莲婶心里一动，但还是没明白这程小和军长有什么瓜葛。看她面容憔悴、圈红，象是遇到什么大难事。莲婶正纳闷，那程小突然一把抓住军长，也不还有几个大兵和莲婶在场，扑通

郑天雄大概觉得火候够了，来打圆场：“军长，既然吴太太舍不得吴小，就让她们娘俩再叙叙。今天上午没安排，午才有活呢！”大概军长了，外面一阵杂乱的声响，是小吴的三号给打开了。随着两声清脆的手铐锁死的声响，门又关上了，随后就是山洪暴发般的痛哭。三号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嘶哑，越来越微弱，最后就只剩泣了。母女俩可能都哭不动了。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中午匪兵们吃过饭我们的午饭就送来了。我们吃的是匪兵们的剩饭。他们堂里有个泔缸，剩菜剩饭都倒在里面。他们吃完后从泔缸里淘一盆来就是我们的饭，剩的就拿去喂猪了。我们每人有一个瓦盆，饭就盛在瓦盆里放到我们的床上，手铐不给我们解开，我们只能象诸狗一样把嘴伸到盆里去，不净还要挨打。三号的哭声又响起来了，我实在不知她们母女俩是怎么吃的这顿饭。午饭后郑天雄又来了，他打开三号，让人把小吴妈妈了来。一大群匪兵又围在了门，拿着军票开始排队了。小吴妈妈见状死活不走，甚至抓住三号的门不让人接近。郑天雄连哄带吓也无济于事，只好叫来了军长。军长一见小吴妈妈就板起了脸：“这里是军国大事，谁也不许捣乱。吴太太远而来，有什么要求好商量！”他这里兼施，小吴妈妈虽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架不住三四个膀大腰圆的匪兵连拉带拽，推着她跟军长走了。他们走了一会儿，有人来把小吴也带走了。这一走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