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也知自己一两句话不大可能解决问题。因此他又动了动闲不来的手臂,牵着季泽的五指,放在自己唇亲了亲指尖:“你说你生气的话,亲一亲就好了。”
季泽立刻否认:“我没说过。”
“哥…”沈初又喊了一声。
还有三十多天就考了,最好也不要打扰别人了。
季泽:“……”
他想笑一笑不让沈初担心,却实在是笑不来。
瞒了他这么久,轻飘飘的一句“我错了”就可以完事了吗?不存在的。
“你在哪买的刀?留指纹了吗?监控能拍到吗?会被查来吗?…”
“你哪天不说话了,是不是就是不兴了?”
“怎么哄?”
“哥…哥。”沈初攥住季泽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我以后不敢了。”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我很好哄的。”
他记得自己说的是“我生气了很严重”“哄不好”之类的。
“你乱动什么?”季泽上一秒还凶神恶煞地要吃人,一秒就着沈初的肩膀,心疼得眉蹙得老,“好好躺着。”
沈初对上季泽看透一切的神,勾了勾唇角:“我的。”
这似乎是沈初第一次跟季泽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没占。
“在很久很久以前,”沈初提醒他,“那天停电了的晚自习。”
“我没说,”季泽坐在床边,不耐其烦地把沈初的手臂重新安置好,“这是你猜的。”
样。
“你生气了。”沈初握着季泽的手还着输,他稍稍用了些力气攥着他的手指,就立刻被季泽拿开安抚。
“回答我一个问题,”季泽收起脸上的笑,俯把说话的声音放低许多,“那把刀是谁的?”
狼崽的气势以肉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弱。
“你别生气,”沈初眨了眨睛,放了话语,像是撒一样,轻声,“我错了。”
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的时候,季泽行牵着他的手,就连撑伞也不放开。
“方恒他们知吗?”沈初又问。
季泽把沈初的手臂放平,轻轻“嗯”了一声。
季泽突突突问了一串问题,似有还要继续问
比如被亲一。
沈初的手指挠着季泽的手心,低低叫了一声“泽哥”。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季泽并不惊讶。
“你一生气,话就少,”沈初抬手,想去碰季泽的脸,“你就是生气了。”
季泽双手小心翼翼拢住沈初的手:“你别乱动。”
季泽:“……”
沈初被季泽往他牙上撞的这个吻给亲笑了。他笑得腔起伏,带动腹跟着疼了起来。
沈初猜也是,方恒如果知的话,早就冲到医院来看他了。
“我不兴的时候,你哄一哄我,我就兴了。”
“不知。”季泽说。
“小心回血。”季泽垂着眸,手掌轻轻盖住那片白的胶布。
沈初睡了一天,现在也不困。他抓着季泽的手指,一爬手掌心。
季泽手指微顿,行梗着脖:“这招没用…”
“比如?”
“我兴的时候才会说话。”
“你他妈就想搞死我。”季泽俯,重重吻在沈初的唇上,“要不是看你肚上开了个窟窿,我早就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