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讨厌他们,因为她没办法不去理会他们的死活与受,甚至无法袖手旁观。至少她知她对他们称不上讨厌,这样就够了。
“吐?”兰尉质疑地重复了一遍。
若将尼尔斯和兰尉放在一起,正常的女人和观应该都是偏向兰尉的,但是她却没办法抉择。就连自己是谁的,她也不晓得。她第一次了解是什麽时,是因为母亲的。但自那之外的,她从来都不晓得如何去定义。
“娜娜你没事吧?刚刚玩得太刺激了?”尼尔斯关心地蹲在一旁替她拍背。只见女孩狼狈地从桶里探,涣散的神突然瞪大,倏然起站在琉理台前,盯著镜中捂著嘴的自己。
“可是你这样都把晚餐吐来了,对不好,我还是叫兰尉来一吧。”趁女孩还虚弱,没反应过来时,男人快步离开浴室,到房里打了电话要兰尉来一趟。
“怎麽了?吃坏肚了?我去叫医生!”尼尔斯紧张地起,离去时被女孩紧紧地抱住手臂,女孩慌张地直摇说自己没事,只是玩了太多游乐不太舒服,可男人还是持要让医生看看。
“我不要看医生!”女孩大声喊,令男人不解地看著她,“不、不是,我是说……我不用看医生的,太花钱了。”解释之馀,一阵恶心又浮,女孩松开男人的手,再度跪在地上、抱著桶,狠狠地吐了一番。
在她心里,兰尉是一个冷静事、心思细密又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瘦弱的躯、纤细的手臂和一张秀气的脸,跟她印象中男人应该有的模样截然不同,甚至在她的浅意识里将他断定为一个温柔而纤细的男人。但今天,他的背影却让她觉得格外的宽阔而。也许就像那纤细的手臂一样吧,再怎麽纤细,也都是男人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捞起自己。所以,他的背影也是,能让所有女人看了分外安心,令人憧憬而向往的,男人的背影。
“兰尉那家伙带你去迪士尼麽,来也不吭一声,真是……娜娜你怎麽了?”一回到家,尼尔斯便牵著她上楼,可她却一脸不舒服地皱著眉,“不,我只是觉得……唔!”她捂著嘴,迅速地跑厕所,抱著桶吐地唏哩哗啦。
不要……”话未说,兰尉的手机便响了。女孩隐隐约约听到尼尔斯在电话那的怒吼,兰尉挂掉电话後叹了长气,“总之就是这样。我会请司机送你到奥兰多机场的,希望次见面,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抢走你了。”他笑著和她挥手,保镳护著她走时,她老是忍不住地回,前面一两次还能看见他的脸,不过到最後剩的只是他潇洒离去的背影。
“对,她回家後吐地很惨,你来给她看看吧。”尼尔斯心烦地著发,挂电话後一转便看到女孩在浴室门边的模样,心脏霎时纠结了起来,“都这样了还逞,你的脾气也真。”男人搂起女孩本就不重的躯,缓缓地将她放上床,“兰尉等会儿就到了,你忍著。”闻言,女孩心里的疙瘩都起来了。
其实她没有特别想过自己对兰尉的,也没有想过对尼尔斯的。这麽一想,他今天这样,是在告白吧?那她又应该如何去回应他呢?她应该仔细想想了。虽然她究竟是怎麽想的,对谁都没差,不过自己心里到底还是该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