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天我便跟母皇说。可是……她最近脸尤为不好,我怕说得多了,惹母皇生气……母皇很少生气,可气起来,也很可怕……”
刚过完年,正是闹喜庆的时节,家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冯家上四十
“嗯……痛……”
长风眯起,抬手扯开了满青丝,接着握着锦瑟僵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这样以手为篦,轻轻梳理,好吗?”
着锦瑟的手来回摸了摸他的发,长风继续说,“我只是想让母皇讨厌她,并不知会造成如此结果……我心里难受……”
“如果我求母皇,她会不会饶了冯琴一家?”
“知了……”
锦瑟垂看他,“快说吧,不然,我不听了。”
“微臣也不知,女皇宅心仁厚,这次也许只是一时之气,殿若是求,也许会有用的。”
他抿了抿唇,低声,“我只想跟瑟瑟在一起……”
少年怔忪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呆呆,“你好漂亮……”
又想起什么似的,仰脸问,“瑟瑟,不我错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已是深冬,冯琴案终于有了个结果,
女皇宽悯,德服天。
锦瑟看着长风愁云满面的脸,微微笑着,便让你愧疚好了,你只要记得,他们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会,她只是借题发挥而已。谁人不知冯大将军功盖主?其女冯琴更是战功赫赫,现在已是太平盛世,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她终于得了机会要回兵权,岂会罢休?
长风已经自顾自的侧躺来,脑袋轻轻碰着锦瑟的,见没有被甩开,放心枕了去。
什么如此好命?
锦瑟要自己看清前的人,只是一句难受就完了?你可知你的任带给别人的是灭之灾?!你只是因愧疚睡不着觉便找人来安,你可知有多少人因为你而丧命?!
柒
锦瑟回过神来,却见一缕长发被自己紧紧攥在手中,少年皱着脸满是委屈。
绝对不可以心动,你没有资格!
纵使预知他所说,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脏深还是耐不住窜起一,锦瑟咬紧唇,让疼痛狠狠抨击自己的可悲。
冯平教女无方,免官削爵,但念其年迈,不堪颠沛离之苦,故许其在京养老,留其十岁冯念秋陪伴左右,侍奉尽孝。
“……殿,您没事吧?”
满足喟叹一声,长风,“那我便说了。”
不知怎地,锦瑟觉得长风今晚似乎格外听话。
“嗯。”受着蹭在自己上的温度,锦瑟只剩应声的力气,僵拨拉手中的发。
锦瑟坐过去,笑,“好了,说罢。”
“嗯,没事……你再摸摸便好了。”
他伸手,满期待的看着锦瑟的双。
“是我害的,”少年开始叹气,“冯琴是我害的,我只是不想嫁给她,我不想嫁给任何人……”
又试探着碰了碰她的,锦瑟一僵,他便缩了手,又有些许不甘,微红着面,“我可以枕着这里吗?”
主犯冯琴侵犯皇室,本罪无可恕,念其母女曾护国有功,免其一死,撤掉参将一职,全家发边界,守苦寒之地,永世不得踏京都一步。
锦瑟瞪大了,不知该什么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