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认我了?
直听到福婶的脚步声,才懒散抬,笑眯眯讨好:“福婶,渴了。”
说罢用角瞟着锦瑟的神,却见女只是木讷,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
“这可怎么办?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睛,乍看过去只觉得乌黑明亮,细看却是因为睫密的缘故,垂来的时候几乎遮挡了大半个睛。他的睛其实是细长的,尾快乐上扬着。
这么垮了去,小女孩似的低瘪嘴:“还在屋里躺着呢……”
长风皱眉,这女人说话怎么如此迂腐?想了想,又觉得好笑,这都杵在这儿多久了,怎么才想起这茬?反应也太过迟钝了吧?
锦瑟紧了紧,低低咳嗽了一声。
第二,福婶那颗泛滥的同心她领教过不止一回。所以里面的那个人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还有待商榷。
临走还不忘对锦瑟挤眉,生怕锦瑟把她的小可怜欺负了去。
肤很好,那是养尊优的结果。
第三,她不喜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陌生人!十分不喜!
长风抬时正对上锦瑟审视的,不由得一愣。待长风回过神来想看清,却见她忽的垂帘,偏过去,动了动,抬袖掩唇咳。
锦瑟不动声地气,隐藏在袍底的手却是握了又紧,这一瞬间,一万个思绪从她脑海快速飘过。
她想:他果真是一颗最闪亮的夜明珠。
第一,她不喜有人称呼她的乳名,那样会让她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从男抬起来的一瞬间,锦瑟便愣了一。
长风咧开嘴笑意更深,见锦瑟只是木木的站着,便用巴指着木椅:“坐啊,无须客气。”
长风心中莫名喜,从床上坐起来,撩了撩顺松散的长发,正打算说什么逗逗她,却见锦瑟忽的从椅上站了起来,差打翻了茶几,涨红了一张脸惶恐:“在唐突了!实不该在公就寝时贸然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此刻这个被福婶描述成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小可怜儿,正趴在她昨天刚洗过的被上看书,手里还擎着半香蕉。
福婶在后长吁短叹起来:“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啊,都瘦成了一把骨,忒让人心疼……瑟瑟,你可别板着脸吓坏了人家,福婶见他好像胆小的样……”
这样想着便放心来。
像是被了蛊,福婶眉开笑:“欸!乖孩,福婶这就给你倒去!”
可能是刚刚睡醒,他还没有束发,发丝有些胡乱披散在肩,有些则垂在,落在书简上。
长风一边笑打量着锦瑟,一边暗自嘀咕:不可能,上次在御花园,我可是蒙了面纱,她不可能认得我。再说她若是认了我,怎么还能傻傻杵在这儿不跪不拜,如此冷静?
锦瑟习惯地整理了几官袍,抬步往正屋走去。
男用手掌撑起巴尖,歪对锦瑟笑着。
不由骄傲得抬了抬眉梢,像一个得到赞赏的孩。
贰
锦瑟的眉皱得更紧了。
本想示意他自动爬起来,这样大家都好台,结果那人居然连也不抬一,白花花的脚丫就那么在人的底晃啊晃,没有半分男该有的羞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