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药剂顺着咙,可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趁着分神的时候灌了药,顿时嘴里又全是那样又苦又腥气的味了。
“……我求救,但是没人来救我,然后、然后就被……唔!等、嗯唔。”
送走这支商队的主人,克莱恩转,看向自己就坐了的可因,她还无辜地与他对视。
可因心惊胆战地捂住肚。
“克莱恩先生,脸脏了。”她得意地笑着椅,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可因眨眨:“是的,克莱恩先生,我的嘴巴里现在还有那味。”
克莱恩看着她故作镇定地推开自己,了她发的耳垂:“说得对,那就不亲了。”
学习这种事,就算是神明也有困倦的时候。
“一群怪追着我跑,我跑啊跑啊,还是被它们追上了。”
“克莱恩先生,不嫌脏吗?”
满是药味的嘴里终于有了一丝清甜,他的唇依旧带着凉意,浇透了尖苦涩的灼,勾着她和糖果都化成甜腻的。
克莱恩转过脸,手指在沾了的药剂边缘摸索旋转,平静地问:“你睡不着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不累?”
腰不争气地了来。
可因抿了抿唇,很不甘心,又攀了上去了一他的脸,趁他未反应过来之际把他一推。
“是药的原因吗?”他问。
“不会的,胚胎这么小,就算不开心也不会说话,况且这又不是坏事。”克莱恩扬起巴,示意他该走了,“接来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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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看了多久,那只没什么表的灵蓦地绽开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然后呢?”克莱恩转移她的注意,“梦里还发生了什么?”
克莱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凉飕飕的神把她看得浑发,又垂视线看她的肚。
可因看到药,心都在打颤,没有去接那稠的绿,而是颤巍巍地补充:“也不全是,先生……我噩梦了。”
迦兰临走前给她一袋糖果,她紧紧闭上嘴巴,幽怨地看着得逞的克莱恩,慌忙掏糖果,皱巴巴的小脸写满了委屈。
“哦?梦见了什么?”
“然后?”克莱恩住她的巴,叼住她手中的糖果,俯渡给她。
迦兰恍然大悟,神有些懊恼:“我还担心这时候教她,宝宝会不开心。”
也幸好他们商队里有一位医生。
可因看傻了。
“……”她默默地离面前打开的药远了些,尽量避开那扩散开的苦涩味。
克莱恩开药,在她旁坐:“孕期容易多梦,噩梦也很正常,多和我说说。”
“……”医生说,“你应该教她识字的。”
讲了不知多少个故事,醒来后依然缠着他要讲故事,那么厚重的一本绘本要被翻完了,他讲得燥,她还没有困意,那就很不正常了。
他在桌边翻找片刻,递来一支新的药剂:“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