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背后一凉。
“没有。”
但他用黑的绑带遮住右,只一只蓝的睛。
她把抠来的小石放在柜上,终于开始用这把剪刀一颗一颗翘掉脏污裙上的宝石,剪刀很锋利,可是固定宝石的金线却剪不断,她翘了好几颗都被金线搅局,放剪刀,想了想,把这好像连在一起的金线一起拆了来。
她便问:“睛不舒服吗?”
哦,说到漂亮,迦兰又想起床还摆着一只好看的脑袋。
人类的温度从指尖传递给他,即便被质绑带隔绝,他也被这灼的温度得不停眨。
她耐心地等待他的话。
可因回,就见到周缠绕着黑雾的黑暗灵。他的好多了,在外的灰黑肤长新肉,整个人的气也比之前在她家里的时候神许多。长久以来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她松了一气。
可因惊讶又开心,很明显他不再排斥自己的接近,也不会打掉她的手,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灰黑的肤掩盖了不正常的羞涩,他不敢再看她的脸,视线不由向移去,就看到她怀里的那颗……脑袋?
“你的睛怎么了?”可因没记错的话,他没有伤到睛,为什么要遮起来?
没有那一抹亮的金,维希就和一只真正的漆黑影一样,没有半存在了。
她从床的柜中翻一把奢贵小巧的剪刀,该说不愧是迦兰先生,连临时住所的剪刀都雕刻细,她眯起睛仔细看了看,剪刀把手上的纹路是两条纠缠的巨蛇,浮雕状的蛇蜿蜒盘旋,上的鳞片清晰可见。
维希低。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但维希却信了,还没有半分疑惑。
想到这,她笑弯了。
“是吗。”可因试探着到他的右,这次他没有后退,静静地站在那,甚至微微弯腰来,只不过弯到一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整个人僵住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本来就没什么好收拾的,直接把宝石揣衣服兜里,抱着那颗脑袋,正要打开房门,忽然影动了一。
维希想要直起拉开两人的距离,但不听使唤,甚至不由自主在她抚着自己的手心里蹭了蹭。
“所以、能不能摸摸我?”
喜漂亮的。”
“是我。”维希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朦朦胧胧的,好似裹在雾里。
床的脑袋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诡异的是连呼也没有。可因把他的脑袋放在床上,白银般泽的短发在她手中乖顺地捋平。
“这样会好一。”遮住金的那只睛,就没人会在意他的异瞳,哪怕被误解失去一只睛也比当异类来的轻松。
“我是偷偷来见你的,”他向前走了一步近她,“可因,我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你,所以……”
索当不知。
可因应了一声,她还记得要把那条脏兮兮的裙上的宝石抠来,不然以他嫌弃的作风,十有八九是要把它扔掉的。
但她还是摸到了他右上的绑带。
“这是什么?”维希立即警觉,想要把这个陌生的东西拎去,可因躲过他的手,扭开往后退。
她到新奇,把玩了一会,一不小心抠掉蛇睛上装饰用的小石,懵了一,安不回去了。
“等一,等一……这个很有用,我们待会就要去找、呃,找他的。”
他哼了一声,没必要对一个会说话的脑袋计较,便说:“宝贝,去收拾一,我们该走了。”
看上去也很值钱的样,一起带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