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太厚,一次敲不碎,薛薛只好再使把劲,看能不能把裂痕的更大一些。
不是手腕,而是小臂。
薛薛说着就要转,池禹却抓住了她。
薛薛听他又歉,顿时不知该哭该笑还是该嘲讽。
“什么?”薛薛眉蹙了,才懂池禹在问什么。“有。”
两人肩靠着肩,离的很近,却都在心中各自想各自的事,没有交集。
“对不起。”
她握着拉杆的手紧了紧。
“我们可以吵架,吵架完了可以生气,生气完了可以试着心平气和地坐来解决问题,可是我们不能够只靠着逃避,就假装问题不存在。”
脑海里并没有什么想法,薛薛知,现在的自己也不应该有什么想法。
薛薛瞥了他一,男人的表已经恢复如常,只是中还有来不去褪去的红血丝,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池禹突然开。
薛薛的颤了颤。
“池禹,你今天已经跟我说过两次对不起了。”薛薛一面起拉过放在鞋柜旁的行李箱,一面看着拍打自己脸颊,努力想要
池禹一个箭步上前,把薛薛抱怀里,大概是因为刚才的经验,这次池禹十分克制,以不会令薛薛到疼痛的力度把她环在前。
闻言,薛薛没有回答,只是用左手了池禹的后颈。
她受到池禹的渐渐放松。
不破不立。
“疼吗?”
“我们门吧。”
那是男人的带,在未孳生的时候这样,抚的意味大于挑逗。
池禹显然对自己的过去充斥着各种负面绪,虽然他已经答应过薛薛会在适当的时间交代清楚,但照现在的况来看还不知得拖到猴年月去了。
“不!”薛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禹打断,男人站起来的动作很大,神扭曲,透着慌乱。“不要这样说,薛薛,不要把那两个字说。”
她没有忘记自己方才的悸动。
池禹说到最后,语气近似哀求。
池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用一种很认真的吻在陈述事实,薛薛觉得来。
这并不是个好现象,薛薛很清楚,所以在池禹平复心的同时她也在着同一件事。
薛薛之前一直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沟通,池禹应该能想通,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哪怕这很不容易……你记着我接来说的话,阿禹。”薛薛边说,边低在他的发涡间印上一个温柔的吻。“只要你不先说放弃,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池禹,我可以给你信任,可是信任这种东西,是禁不起一次次耗损的。”
薛薛看了一后又抬望向池禹。
池禹浑一僵。
薛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
“你如果真的不想说,我也不会你,只是我们两个可能不适合……”
薛薛没说话。
把人撑起来后带到玄关右侧放着的木椅上。
“我去给你倒杯。”
她以为池禹这次会选择把一切坦白的,然而显然,池禹没有这个打算。
薛薛将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距离他们到机场的时间正在一一缩短,且随着越来越接近中午,路上的车量肯定也会增加,他们就算门来的及,估计也只能草草在机场解决午餐了。
薛薛坐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
她一坐到池禹边,男人便握着她的手肘,用指腹摩娑方才留一圈红痕的地方。“疼吗?”
打起神来的池禹。“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我现在把那句话还给你,恋人间要的不是歉疚,而是诚实。”
闻言,薛薛。
“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旅行,不怎么说,我都希望能为这段留好的回忆。”薛薛用指与中指轻轻着池禹的筋络。“所以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提这件事,只是我希望回来后你能认真的想一想。”
薛薛见他那样也是难受,毕竟池禹一直给人的觉就不该是这种委曲求全姿态的男人,可他现在了,明明形容净净的,薛薛却是能看池禹的狼狈。
男人重复着将睛睁开又闭起,闭起又睁开的动作,在这段过程中,他虽然不再用指腹摩娑肤却依然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虚握着薛薛的手腕,没有放开。
“我知妳的意思,薛薛,妳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池禹的脸埋在薛薛的肩,嗅着自她上传来的淡淡馨香,闷着嗓。“再给我时间,拜托,再给我一时间就好。”
“如果我们还要一起走去,有些事总是要一起面对的。”
池禹似乎也不是真要她的回答,只是持续着一样的动作,直到薛薛觉得了,忍不住想要把手腕给缩袖里,他才慢悠悠的开:“我有病,我知。”
池禹或许真的有改变,至少没有像薛璃记忆中的那样一路奔着黑化的方向不回,然而还不够。
她本来想说不疼的,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果然见池禹中浮现懊恼、后悔还有自我厌恶等复杂的绪。
“我不渴。”他的嗓音嘶哑。“妳陪我坐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