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快八年了,他终于可以当着她的面问困扰了他无数个日夜的不解,哪怕她给他的答案一如既往。
停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声,谢佳菀电视也看得心不在焉的,忽然听到他放筷,像是在回忆:“你总是嫌我话多。”
她忍无可忍,暂停键,“你有完没完?查呢。”
他不经意提起这个话题。他记得很清楚,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小提琴了,一直到中才没有再继续去上特长班。
可是那时候他明明能觉得到她的心已经逐渐向他靠拢。就是在他最自信的时候,她猝不及防的从背后将他推万丈深渊。
“你的小提琴呢?不拉了?”
他冷哼一声:“我能怎么说?说我被女朋友甩了,我的女朋友还是佳菀。”他咬重了最后三个字。谢佳菀闭着睛,死死的咬着嘴唇,脸上没有一血。
谢佳菀慌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两只手紧紧交握,神飘忽的环顾着一览无余的房间。像是一秒,所有她从前小心翼翼隐藏的事就要败。
面很快就煮好,她又走到客厅的角落去拿凳。他跟着她的步伐,无意中看到靠在沙发后面的一把吉他。
她愣住,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那件已经被遗留在过去的事。
整。
千钧一发之际,谢佳菀的手机响了,她如蒙大赦,从座位上站起来。
谢佳菀愣愣地跟着他转,他忽然停脚步,她刚低,面前就有一大片阴影覆上来。
一秒,门铃声惊悚响起,他放外套,从容地走去开门。她在他转离开后脚一,扶住了吧台的桌角。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样一来,梁从深的一举一动越发刻意的慢起来。
她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声响越来越小,全僵的垂着手,每一神经被电快速划过。
“过去的事?”他忽声反问,冷冷笑了,“你至今也没告诉我,为什么非要那时候分手?”
梁从深如梦初醒,看着手足无措的她,他深深了气,回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言不发的从她边大步走去。
“妈,你们到了?”
见她不回答,他那颗心越发好奇的想去探寻。
厨房洗手池的龙坏了很久了,滴滴答答的漏着,在一片沉寂中扰得她心乱如麻。退烧药的作用席卷而来,她到一阵眩晕,偏过轻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看得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心一塌糊涂,又因为烧还没退,面挑了两筷就再也没动过,晾着他一个人打开平板追剧。
不够喜,无法继续。
“不是……”她动了动嘴唇,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到。
她有些不可置信,梁从深也终于抬起,两人都听到楼一阵车轮动的声响。
隔着一段距离看她忙着煮泡面的影,梁从深想起以前她最喜吃泡面,尤其是在大学宿舍。每次视频,看她躲闪的神,他就知她肯定又把泡面当正餐吃了,教训她一通,她还是死活不改。
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无形地了一,难以言说的滋味四弥散。抬去看他时,他正注视着她,脸上沉稳的倦意让她意想不到。
谢佳菀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快速低,拿凳挡住,淡淡开:“快吃,我爸妈今晚可能要过来。”
“改弹吉他了?”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轻飘飘的往前一带,唇稳稳覆到她的唇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抬起,松开她的脖,额紧紧贴近她的双。
他的声音像团乌云,步步近,“你知不知那时候距离考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最后一次模拟考我连四百分都没上,老师、我爸妈都问我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