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再告知。
“后天一早,我就要启程了,随朝廷队伍赶去淳州防疫救灾。”
终于相聚,瑞王欣,试饮了一杯酒,脸透着薄薄红晕。
瑞王吃惊皱眉,呆住了,笑容渐渐消失,倏然抬,“什么意思?谁、谁封的――赈灾副使?”
宋慎皱了皱眉,“手败将,不足为惧。不过,虽说是手败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古皇位更替时,顺利的少,大多会些乱。太继位之前,仍需小心。”
宋慎也站起,伸手去对方肩膀,“机会难得,来不及与你商量。别急,坐说话。”
“言之成理!三哥谨慎老成,定会设法防范的。”
“倘若仍不兴趣,也无妨,我帮你推了它。”
“后天、后天启程?”
瑞王一愣,误以为对方又准备了礼送给自己,欣然接过腰牌,将其凑近烛台,“这是什么?又是你亲手雕刻的吗?”他笑着念牌上刻字:
宋慎了,隐瞒承天帝曾选皇四为钦差一事,“天兴亡,匹夫有责,我作为一名大夫,有幸得过‘悬壶济世’御笔匾额,如今遇见为朝廷效力的机会,理应请缨,义不容辞!”
瑞王神采奕奕,喝了茶解渴,越聊越心舒畅,目若朗星,略倾,隔着石桌问:“今日,太医院的医正又推荐你了,赞不绝,极力想招揽你为御医,不知你意如何?”
“这……话是没错的。”
“大乾钦封赈灾副使宋慎令,承平四十八年五月――”
“对。”宋慎低声告知:“特来向你辞行。”
瑞王久久回不过神,好心然无存,托着腰牌,茫然问:“你遂自荐?主动请缨去防疫赈灾?”
宋慎心里没底,只能避重就轻,宽答:“况得去当地探一探才知。放心,我又不是单打独斗,朝廷会派大队人,由正使领赈灾,副使只负责研究疫。”
宋慎稍作思索,放酒杯,从袖筒取一枚腰牌,递过告知:“有件事,得告诉你。”
瑞王紧张问:“瘟疫往往十分棘手,莫非你有把握解决它?”
“何事?”
宋慎藏着心事,晃了晃杯中酒,漫不经心地品鉴酒香,“实力不如人,不服也得服。他当初为了争皇位,造许多孽,估计正害怕被秋后算账呢。”
“研究疫,多危险!”
“唉,父皇选择册立三哥为太,大哥非常不服,当众失仪,随后告病,闭门谢客。”
“钦差,自然是圣上封的。”
果然,把你吓着了。宋慎毫不意外,解释:“近期,伤寒病横行肆淳州等地,隐有成瘟疫之兆,圣上担忧谈起时,我遂自荐,当场获允,被封为赈灾副使。”
他谈兴甚,生文雅敛的人,罕见地滔滔不绝,无所顾忌,将积攒已久的话一脑儿倾诉,想起什么便聊什么。
瑞王扼腕,急了,霍然站起,“如此大事,你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商量?钦差腰牌一,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叫我怎么办?”
“而且,韩贵妃和韩太傅父女,也告病了。”
日落西山,暮沉沉,王府四开始掌灯。
饭毕,月东山时,两人踏台一角的凉亭,一人品茗,另一人品酒。
“御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