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吁一气,伸手抹去额际细密的汗渍。
他知她此时的纠结心思,并不破,只微笑:“我先试试。”说罢,手将编织好的长绳抖了几,猛地一横甩,一条直长的布绳就勾在那几米开外的壮枝上。他手往后拽了把,见稳固后才转对她,“等我过去把那绳索绑牢再回来。”
片羽在扫她的心尖,一酥麻之意逐渐自小腹里蹿起。
她,薛染脚一,整个人同一阵风般,借着长绳的牵引力极其轻松地就完成跨越沼泽的障碍。但她很明白,一旦加上她的重量,这种轻松就会变得极其艰难且危险。
“行不行,一试便知。”他说,继续手上的伙计。
但那一片沼泽地极其广阔,她只觉希望渺茫,不由地仰首看向他,想他们绕了这么大圈终于找到这里来,却被这几乎不可能跨越的障碍给难住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眯着朝那片沼泽地凝视半晌,少顷,他将她放,她以为他是听了她的话,心莫名一阵失落,然面对生死之际,这种选择并不让人觉得稀奇。之后她又想到和他的过往旧事,若这时候就此结束,或许也好……
二人继续走着,没会儿就被一沼泽地堵住去路,她想到先前虞冷说这周边都是沼泽地,寻常人过不来的,悬崖是突破,还有一条是谷密,然那破山谷还建了一个阵,虞冷而今又失忆,且还失踪,那密要想寻着恐怕是难上加难。而今只有跨过这沼泽地才能……
“好了,继续逗你恐怕你就真要发火了。这个时候发火……可不是好时机。”他抛这句话,像是真老实了,手不再乱放,安稳地托着她的双,轻轻使了一把力,她微微往上又逐而一沉,纤长的手臂更牢固地搭在他的颈项。
手不由地抓紧,看着他在那打完死结
“你去罢。”她忽然。
她知晓这种时刻和他斗嘴非良机,心想等谷后自有大把时间找他把新老账本都给算清,便也不再继续争那一馒气,闭声温顺地倚在他前。
嘶啦一声,预期中的场景没现,却见他把披在上的外衣撕成一段长条。
动作微滞,她一抬,就和他温似的眸光对视,心一悸,忙不迭转过视线,飞快地说:“那我们赶紧先试试?”
“……”
等估算着长度该是差不多了,他才喊停。
“你认为我能丢你一个人离开吗?”
旁的人忽而掏一块帕,轻拭她脸上的汗。
她见他执意要,心里不安之际隐隐有酸楚,胃里艰涩地翻,一直从咙堵至,手紧了紧,终于还是上前来加编长绳的阵营里。他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神落在她面上。看她底有冲劲,唇边不自觉地便缱绻浅笑,尔后继续默不作声地撕衣打结。
如果是他一人,或许还能过,可要带上她,这重力……
她一时默然,看他平静中带着持的脸,心里波四起,好半晌才呐呐张:“这样能行吗?”
她恨恨瞪着他,以此来保持清醒,他的这种诱惑手段,她是绝不会上当的!
她诧异地看着他,“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