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她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狼狈样,又觉得心酸,当也顾不得讲价钱,倾尽所有将她买了来。
胡兴:“不,你说的对,就叫叔叔。跟叔叔回家,从此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要什么,叔叔都会想办法。好不好?”
的心也这么好。”
女孩似乎是低思索了一阵,终于冲着他甜甜的微笑来:“好,叔叔说什么,阿飞就什么。”
他带她来到乡,给富人家当佃,租种几亩薄田。他对自己苛刻异常,一年不过一套冬衣,两套单衣,因洗的次数太多,都发白了,衣服上也是补丁摞补丁,然而对阿飞,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年年给新衣服,又怕乡粮她吃不惯,深山老林打猎给她改善伙。
阿飞抹着泪说:“哥哥我知你是个好人,你救救我好不好?他们说要把我卖到青楼里去,要伺候很多又脏又丑又臭的老男人。你把我救了,我就只伺候你一个人,好不好?我什么都会的,会洗衣服饭,会洒扫叠被,更重要的是,我还会床……”
直到阿飞满七岁那年,和平时一样在他磨磨蹭蹭
收钱的人贩看到沉甸甸的钱袋,睛就放了光,大声说:“哟,大爷您果真好力,这个小女孩绝对是人胚,养她几年,想留着自用,或者转卖给别人,都是一本万利的事……”
胡兴拉着阿飞的手,为她买新衣,带她去洗澡,请大夫看她背上的那些鞭痕,求人给她上药。“你别怕,叔叔不会害你的。从今以后,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胡兴如是说。
他对阿飞百依百顺,阿飞也异常乖巧,唯有一件事,令他一直羞于宣之于。不知什么原因,阿飞竟然十分的黏他。
有旁边看闹的见胡兴忠厚,便悄声提醒他:“小伙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何必发愁娶不上老婆?这个小姑娘相貌尚可,却十分难教,无论怎么打骂都不听从,已经偷偷跑了好几回了。不然,你以为人贩会这么轻易放走一棵摇钱树?”
起初屋里只有一张床铺的时候,胡兴睡地上,她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借天冷,夜黑,害怕,要他抱着她睡。几天后,胡兴在隔屋里搭起一张新床,又为她准备了崭新温的棉花被,甚至在她房中彻夜起油灯。然而半夜里,胡兴总能觉到一个小的钻自己的被窝里。胡兴无奈,要斥责她时,她总会着泪扯着他袖哀求:“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好像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是虚假的一样!我好怕,我好怕你会离开我!”胡兴无奈,只好由着她了。
三个月里,胡兴将附近的城镇尽数寻遍,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在拥挤的人市上发现了她。更确切的是,是她一看到他,便大声求救。
胡兴心中一阵欣。然而,还没等他心中的欣持续太久的时间,女孩饱饭足之后,趁他心神松懈期间在树林里小憩期间,搬起石向他的额砸去。胡兴措手不及,立即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额上起好大的包,而那个叫阿飞的小女孩,自然是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