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遥扑到床上，把脸埋被里。

“不，你就是瑶玉，瑶玉就是你。”他捉住她指尖，低声，“想要逃了么……”这样的心慌，是他乐于见到的。

“不不不，你不喜我。”她摇着，“不喜瑶玉，不喜我，不喜我们……”

她嘴微微张开，映着红的脸颊异常

“你离我远一。”她推开他，这是始作俑者，好好的，带她来这些地方，不是害人吗？！

没错，她现在就想喝酒，心里烦躁不堪，静不来。

“再给我远一，我不想看见你！”她对他大吼，气急败坏。

瑶玉曾经有好多这样的心愿，她把它们写在纸上，再偷偷在荷包的夹层里，亲手送给了凤耀。颤抖的双手，言又止好几回才送去，幸好他接了，只是随手扔在了床，丝毫没有珍惜的意思，那时候她便已经心凉了。

“你希望是哪一个？”他摸着她的脸颊，酒能暂时减缓绝丹的发作，果真不错，她看来没有在痛。

他扶住她，真的找了家客栈。

好半响，她仍是没睡着，明明晕的跟什么似的，可偏偏没法停止思想。凤耀的脸在她脑里晃来晃去，那长久的岁月如同慢镜一样，在不停地回放。

凤耀挑了挑眉，没有发作，真的走更远了，直到看不见影。

原来已经被他发现了啊，她侧过悄悄看他。如今回想起来，这些天去看过的风景，无一不是那张纸上所写的地方。

凤耀抱住她，任她把泪涂抹在他衣襟上。

“瑶玉……”她猝不及防，愣住了，“瑶玉，她……”

夏遥躲开他的手，手指上他鼻尖，“你，你没有喜瑶玉的，对不对？那些风景，是跟我，不是跟她。”

而那个荷包，绣着紫的花朵，夏遥在某一日曾在凤耀的房里见过。

“凤耀，你喜的是谁？”她睁着迷茫的睛，踉踉跄跄往他跑过去，“是我，还是瑶玉？”

终究仍是动了，她一边哭，一边痛，但停不来，泪就像源源不断的似的，抹去了又，抹去了又。

他静静的看着她，忽然问，“那瑶玉喜我么？”

酒一杯接一杯的肚，很快前就模糊了，她兴起来，真想好好睡一觉啊。醉了就能睡了。

她又哭了会儿才停来，可心里五味纷杂，怎么也理不清楚。事到如今，已经很难逃避，因为绝丹，很轻易的便让她明白，究竟对谁有对谁无，而这些，并不是理智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她摇摇晃晃跑饭馆，叫，“我要找客栈，客栈……”

她的心一阵痛，那巨大的痛如同从前隐忍的苦恋，深深刻在骨里，一旦掀开来，竟是鲜血淋漓，无法承受。那一刻，她找回了瑶玉在他上的，呜咽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不争气啊！只是帮你偿了心愿，就要重新喜上他吗？夏遥在心里骂着瑶玉，那个木讷的人越来越清晰，她绝不能让她回来占据她夏遥的！

他坐在椅上，一言不发。

他看见她大哭，说不是什么觉，但绝对不坏。

回去的路上，她一也不看凤耀，路过一家饭馆时想都没想就跑去，叫了几个菜，还有一坛酒。

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带，的便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