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妤薇……你……”
田荣在床笫上折磨人的名声,远近闻名,死在他床榻上的青楼女更是不计其数……
丫鬟得了话,犹豫了一阵又:“今日一早大小来请安时,殿将婢们都遣退了去,两人在房中待了半个多时辰……”
大小受辱至此,竟还不肯死心。
只是依着晋宁公主的脑,再多的招数也只会显得她既愚蠢又可笑。
没一会儿,兰桃便了柴房,简单的给谢婉嫣上裹了块布料,将人扛回了谢婉嫣的梧桐苑。
这几日谢妤薇一直闷在房中绣活,兰桃瞧着那用金丝线一针一线绣来的梅花香,低声:“小,此在不在致,小运动的香哪怕只有几针几线,在家主心里也是最好的……”
谢婉嫣想到那夜田荣凌辱于她的手段,就忍不住的发抖,“谢妤薇……你……你这个畜生!”
谢妤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回去吧。”
闻声,谢妤薇眸微微闪了闪,“这香……并非是送与父亲的……”
谢婉嫣瞪着谢妤薇正要破大骂,却在看见谢妤薇手中的银针后哑了声。
谢妤薇行完针便了柴房。
“谢妤薇……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嘻嘻嘻
“你……?”
*
谢妤薇看了看手中的香,秀眉微蹙,“到底是我的绣工不,这上面的梅花绣的是差了些……”
“妹妹瞧着那夜同田家小公好时颇为享受,又心疼日后嫁慎王府里守活寡,就想着让田家小公在多活些时日,也叫在成亲前好生享受享受男女交合的乐趣……免得日后了王府长夜漫漫空寂寞空虚……”
这半月来,二小每日都会亲自将那圈里的乞丐送去谢婉嫣房中,夜夜不落。
听着谢妤薇那杀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从容的语气,谢婉嫣后背不由的一阵发凉。
母亲知晓她如今的境遇……
明日秋猎车队便要发,今日晋宁公主召见,思来想去定又是憋了什么坏儿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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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一晚上谢婉嫣被谢妤薇几次三番的羞辱,早已没了羞耻之心。
中秋宴到现在快半个月的辰光,晋宁公主都未曾想起她来。
谢婉嫣躺在自己床上,私那被撕裂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一整夜的屈辱。
秋意渐,眨间便到了深秋。
“是。”
临近秋猎发的日,宋家兄妹才收到旨意要他们一同前去行。
一直在谢妤薇边闷声不吭的兰桃见此,不由的声问:“大小为何还是如此……”
“谢妤薇!你不得好死!”
谢婉嫣听着谢妤薇脸不红耳不赤的说这些话,气的脑直发懵,“谢妤薇!!”
“小,殿想见你。”
“她若是长了记又怎会是谢婉嫣……”
谢妤薇她怎么敢……
“……男女交乃是人世间一大趣事,相信时日久了,便会上这等男女交合之事……”
“……妹妹日后会如何尚不可知,倒是……现在三皇已经废了,这般如花似玉的年岁,日后了王府若没有妹妹相助,怕是要夜夜同玉势好……”
那可是大晋朝最尊贵的长公主嫡女,自幼骄傲惯了,又怎么会甘心认命。
谢妤薇见谢婉嫣神松动,施针的手速度慢了些,婉声劝:“……如今你能仰仗的人只有妹妹了……你我妹二人可要同心才是……”
谢妤薇畏寒,只是深秋房间里却早早地上了炭盆。
“——若不是你同我作对,你也落不到今日这般田地……”
不长记。
“小……”
谢妤薇收回手上的银针,瞥了地上快要气昏过去的谢婉嫣,“田家小公,还有那乞丐皆是自恶果……且安心,那乞丐不过是应急之举……待秋猎后妹妹便会叫那乞丐暴毙而亡,至于那田家小公……”
“婢趴在门上探听了一阵,并没有听见什么……”
谢婉嫣不敢往深想去,如今父亲已然放弃了她,若是连母亲也厌弃了她,那她还怎么在慎王府立足。
“知了,”
谢妤薇倚在榻上一针一线的绣着手中的香,都未抬一,“去回了母亲,就说明日便要发去行,今日事多,不便前去请安。”
“不……不……不行……”
前些日晋元帝指来为她量定衣裳的绣娘,那湛绝的绣工到底是没学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