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郡主当真是好手段!”
“见过田妃娘娘……”
“昨夜柔安寻朕所为何事?”
田妃自皇帝睡便一直跪在殿前,已经跪了有两三个时辰,双膝早已痛到麻木,此时此刻见到谢妤薇,腔中的恨意几乎要吞没为数不多的理智,“你来什么!?”
太监疾手快的将坐椅安置在了晋元帝手方。
谢妤薇远远的瞧了,思忖片刻便上了前。
“柔安郡主……”
太监总顺势将谢妤薇请了殿,待人殿之后元殿的大门又重新合上。
“见过舅舅……”
许久之后,晋元帝才从御案上抬,打量着方安静乖顺的谢妤薇。
边上的婢丫鬟忙成一团好不闹。
倒是……谢妤薇余光打量着晋元帝侧的那块硕大的玉石,眸深了深。
一直到日当空,谢妤薇才了长乐。
“娘娘……”
晋元帝垂眸不语,许久之后才:“昨夜御花园荷花池里淹死了两个太监。”
谢妤薇上前虚虚行了个礼,“娘娘万安。”
不过离得远,听得也不太真切。
谢妤薇一殿,鼻尖微微动了动,手中锦帕轻轻掩鼻,咳了两声。
晋元帝边的贴太监急忙忙的来,朝谢妤薇行了个礼。
谢妤薇用了两盏茶,殿外田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了来。
昨日还是田贵妃的田妃一素衣,乌黑的秀发未梳发髻散在腰间,笔直的跪在元殿前。
昨夜田贵妃边的太监心腹皆见过她,再者三皇亦见过她,就是不知三皇的话,皇帝是信还是不信。
宁在东苑侧,路上定然会经过御花园,以及元殿。
“哦?”
“娘娘,当心凤啊娘娘……”
不不顾的求着皇帝查明真相还三皇清白,倒是忘了自己算计在先才有今日的局面。
闻言,谢妤薇连忙起跪了去,“妤薇想寻舅舅主……”
“妤薇虽自小养于乡野,却也知女清白之重……昨夜幸得陛庇佑,又有贤妃娘娘同公主照拂,不然……妤薇……妤薇全然不知今日有何脸面得以见天颜……”
谢妤薇起,懵懂的望着面前这面目狰狞的女人,“娘娘……这是怎得了?”
“郡主,陛召见。”
“咳咳……”
田妃嚷嚷着便要起,只是双跪地时辰过长,将将起便又栽了去。
“柔安来了……”
还未等田妃开,元殿的大门便被人打了开。
田妃左不过是想将她拉罢了,明明她的算计已然成功了,却临到了岔,以至于三皇毁了,谢婉嫣甩不掉了,自己的贵妃之位又没了,心比天的田贵妃又怎么能咽得这气。
田妃冷看着面前的谢妤薇,忍着想要撕了前人的心思,恶声恶气:“郡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毒辣的手段,倒叫本看走了!”
晋元帝浑然未觉,待谢妤薇坐后一直专心奏折,再无开之意。
见此,谢妤薇不得不行至晋元帝御案边上,只是将将坐,那异香越发的郁呛人。
“瑄儿纯善……定是被奸人所害……还请陛明查!”
晋元帝愁眉不展的坐在奏折比山的御案前,见着来人微微摆了摆手,“无需多礼,来朕边……”
闻言田妃忙不迭的朝殿喊,“陛……陛……瑄儿冤枉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