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不过是妇唱夫随――”
房外的肆儿见舍脂最后没动洛如,不由得松了气,房来通报溜溜从城外传递来的消息,舍脂让肆儿传话,命溜溜到卫城巴秦养伤兼受罚,暂时不要和双钺伍桐直接联系。
说完,也不待百里伶舟给态度,她便转离去。仿佛她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天意,无可辩驳不容拒绝!
镜中的男一脸的苦涩,哪里还有半平素的雅致模样?那双微挑的眸中,难掩的挫败、困惑、淡淡的焦躁、彷徨……那样清晰,清晰地让他――不认识自己。
“好了,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以后我的事,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擅自手?听明白了?”舍脂打断百里伶舟悠然的语气说。
“举手之劳而已,伶舟岂敢受礼。”
所以她不舍得扔了他,却也对现在的他没什么兴趣。
可这会儿主母主动去找主公……想想项爷离家已有半月,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为什么在她面前,
东西到手!因为到那时,他就不再是个麻烦,而是她成就万事的顺风帆!
多半是了。否则还能是什么原因会让主母冷落如此佳人呢?
“举手之劳?你的手未免举得太多了!”舍脂问过其他几女,结果是她们在朝中的行事异常的顺利,原本她们还有些不安,可舍脂一说可能是百里伶舟暗中手后,几女皆是一脸轻松了然加上一副“你真有艳福”的表。
可看着笔的字迹扭曲地失了他第一妙笔之风,他才苦笑着放笔,回望向梳妆台上的铜镜。
而在这个过程中,最大的赢家无疑是骤然崛起的巨贾唐家。
这日舍脂一回府,破天荒地主动走向百里伶舟的房间。
可惜,他没有。
藏府里的众人不禁纳闷,自从主母带了两位爷回府,主母就一直只亲近项爷,几乎话都不怎么与主公讲。主公可是百里大人啊!多少夫人小们觊觎已久的男儿,怎么主母就不喜呢?难……主公在床第上表现欠佳?
她手中的底牌,翻来的越少越好。
“……这是唐家托我带给你的谢礼。”今日唐朔音一见她就笑眯眯地递给她这个盒,说是家里谢百里伶舟的言,故而备了份“薄礼”。
不过好事也有,不知是西夷来的那个巫女真的巫力无边,还是丹国那帮国医们终于靠谱了一把,南方的瘟疫渐渐控制住了,地方的民生也在慢慢地恢复之中。
距离太离都使大京已时隔近六个月,照原本的行程安排,太应该已经回都了,但是里却完全没有消息,加上近月来朝野势力变动频繁,所以暗地里已经有不少言在风传了。
“伶舟给妻主请安。”百里伶舟优雅行礼。“……这是何?”
百里伶舟默然立在当,许久,才缓缓坐。看看桌上摆着的书卷,他慢慢执笔继续她来之前的批注。
人怎么想,舍脂当然不会在意,她走百里伶舟的房间后,就把手中的一个锦盒抛给了书桌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