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吃了真的没用的,不要浪费了……”九叶看着满桌的灵芝人参雪莲虫草哭笑不得,也亏得是他这个半妖,要是普通人,补都补死了!这几天他吃的东西比他一个月吃的还多,而原本让舍脂陪他是想让她试试各种坛菜的,她却压不让他厨房!
听舍脂语气中的妥协,九叶才微微展开笑颜,但再一看桌面,脸又苦了去。
纯正的妖族……乞玉的师傅,北巫一脉最的巫师生前曾经说过,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纯正的妖族了。
“……吃完了就让你去。”
“……你果真三百多岁了?”舍脂回小手。
“……你快要去见我上上上曾祖了。什么时候妖力开始衰退的?”这段时间的味并没有减淡,她不确定他是否故意瞒她。
“……好。”
“……你总用同一招骗我。”可他偏偏还每次都上当!
等到九叶终于看着几十个坛满足地笑弯了眸之后,日已偏西。
可是,却没有……
人之将死,尚有灵丹妙药可以续命,但半妖若妖力将绝,药石枉然。除非……除非有纯正的妖族将丹和血过渡给半妖,或可以命换命。
幽幽转醒。“……你回来了。”
“你希望我些什么?”
“这两天而已,应该还能再撑几天,我打算给你些坛菜,这样我不在的时候,用坛菜饭也好些,你觉得呢?”
于是一连数天,舍脂几乎寸步不离九叶边,让九叶后悔了自己提的要求。
“……吃完。”
“嗯?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九叶微微笑笑,轻轻坐起,理了一微敞的领,再看看窗外的光。“都这么晚了?饿了吧,等我一会儿,我上给你――”
“我的时间不多了,让我去菜吧……”九叶苦着脸恳求,他都求了好几十次了……
“嗯。”
“……是的。呵……原来你一直不信吗?算起来,我应该见过你上上上曾祖――啊!嘛打我?”雪莹的脸上有丝委屈。
倦容微地走厨房,九叶突然脚一,舍脂明手快地将
“……吃吧。”
舍脂望着九叶那张看似平凡却完到极致的“绝颜”,表平静。
这次舍脂没有言,她陪着九叶在厨房里呆了整整一个午,看着九叶神采飞扬的模样,舍脂眸中的不舍若隐若现。
九叶探手抚舍脂拧着的眉间,“这几天不忙的话,就陪陪我吧。”
死亡,她见得太多了,多到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
“你喜吃什么样的坛菜?”九叶笑问,“以前都没过,不如都一些你尝尝,然后挑自己喜的吃。”
半妖不像纯种的妖拥有悠长的生命,但也不像人可以通过修习功延年益寿,所以之前九叶说他三百多岁了她并未当真。可是,温开始降低恰恰是半妖灵力渐渐枯竭的表现。
“回答我。”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