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和你这半月脸上可以榨墨汁来有关。”百里伶舟笑笑,好心提醒。半月前,小妻主过,那天之后他家小楼就一副失魂罗刹的表,而且也不找他,只是一个人闷着,很明显痛并困惑着。而今天小妻主那神态……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小妻主了什么不在她预料之中却重伤了项贺楼的事
项贺楼的耳朵微动,只觉得他那句“我们的小妻主”分外刺耳。
等了一会,知百里伶舟是故意耍他,项贺楼抬脚便走。
“你现在开始耍‘剑’的话,那颗老松树就死定了。”百里伶舟调侃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意思?”几块糕一颗糖?她又想耍他吗?
一眨,项贺楼已经迅速夺过百里伶舟手中的小布包,皱着眉看看布包,又看看百里伶舟,慢慢打开。
但只有刚刚那短暂的一举动,才让他相信,她的确还是个不足十六的花期少女。
五个时辰了,他已经和她呆了五个时辰了!她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笑得那样惬意?他们还一起用膳、一起赏花!教礼仪?他的手放在哪里!她在什么?为什么房?不许靠那么近!
“等等……”舍脂四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手边的糕上,便掏手绢包了几块,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了顿,找沙那罗要了颗糖,然后一起递给了百里伶舟,“帮我带给项贺楼。”
“哎!别走啊!妻主大人要我给你带东西。”
“唉……妻主大人特地要我给人带的呢,结果人家不稀罕……我还是送回去吧。”
夕阳西,霞光洒遍繁华皇都,鸟归巢人归家,富贵豪门亮灯花。
猜到了些什么,但没有全然的把握,故作无意的言语试探,皆被舍脂脆地挡回,只能笑笑作罢。约了时间再来之后,留一册祈福大典的程,百里伶舟就恭谨告退了。
看着百里伶舟转离去,舍脂脑海中突然闪过项贺楼的面容。那日在中,他的神……
他去见她了,上灯未归。
“……”项贺楼原本微微放松了的心又被撩了起来。
他们怎么样与他何!
可一想到那两人鹣鲽深的模样,他――
“是啊,要不呢?你以为我会留在我们妻主那儿过夜吗?”
看来他这小妻主还是有些不擅长的事嘛……
“你、你回来了?”
项贺楼脚步一顿,回瞪向百里伶舟,百里伶舟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项贺楼,半也没有拿什么东西的意思。
机巧如她,让他愿将她作为游戏的对手。
该死!
神秘如她,让他想探寻她背后的企图。
心神一颤,项贺楼从幻想中回过神,缓缓抬臂捂向还凝聚着痛楚的,炯炯有神的眸中满是焦躁恼怒。
百里伶舟耸耸肩,“那要问你了,或者,你去问问我们的小妻主?”
唰――长剑鞘。
项贺楼独自立在松园,一语不发。
看着小妻主难得的有些无措的模样,百里伶舟微微笑眯了,桃粉的唇笑得让人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