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野满心自责,坐在床边直守了一夜。当窗外一丝曙光透来,叽叽喳喳的小鸟唱起凌乱而快的歌曲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语城睁开。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还是关心我的,也只有他,才是正常的着我。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这样,伯父伯母若是还在世,见到了不
他的手指在语城的脸上动,轻轻的从角过脸颊,又过她的嘴角。他把手伸到被里摸摸语城的手,觉得她的手凉凉的。离野一阵心酸,握着语城的手就再也放不开了。
“语城,语城…..你这是什么,你要是死了,我这么多事还有什么意义?”他痛苦的叫着语城的名字,看着语城毫无血的小脸,深深懊悔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医生已经说过她抑郁症很严重,要时刻看着她了…….
“离野……对不起。”语城喃喃的说,声音小小的,一副极度虚弱的样。
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离野睁睁看着护士送去几大包血浆。他的脑里反复不断现浴池里语城的脸。她很平静的躺在浴缸里,脸苍白,却看不一丝痛苦,嘴角甚至还有一抹隐约的笑意。她把自己泡在温的里,随意伸胳膊,任凭鲜血一颗颗滴去。她的表有一种解脱的幸福,那么安静躺着的样就像是睡着了。
幸运的是,语城虽然失血过多,却没有死。
语城的手腕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隐隐还有渗来的血迹。她沉沉睡着,不知是因为药力的缘故还是真的累了。离野默默坐在床边,替她拉了拉被,掖好被角。失血过多的人会怕冷的,何况语城从小就是个弱的孩。他伸手替语城理了理枕边的发,又不自禁的用手指碰了碰语城的脸。
“天,我的语城!”离野又急又痛,连忙从里捞已经昏迷不醒的语城,慌乱的冲了去。
“以后不能这样了,语城。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真的就这么狠心,连我也不要了吗?”
她该是受了多少苦,心理承受到了怎样的极限,才会觉得死比活着更幸福?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疯犯的错。如果语城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离野决定他也不要活了,脆和那个疯同归于尽,谁都别想好过。
满室氤氲的气,迷迷蒙蒙看不清楚,空气里淌着血的腥味,他低,看到脚满室殷红的血。
“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明天再来看她吧。”
我可怜的语城,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医生好意劝告,此刻她还在昏睡,看也无益。离野摇摇,还是执意跟到了病房里。
语城看了看离野憔悴的脸,他一脸的担忧和害怕,握着自己的手都有些微的颤抖。她忽然觉得一阵愧疚,眶忍不住就湿了。
“哎,天哪,小家伙,你可算是醒了,你是存心要吓死我吗?”离野半是生气半是心疼的看了语城一,低握住语城的手,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烦乱的心。半晌,他才抬起:
“还愣着什么?叫车啊!”他紧紧抱着语城,贴近她的,拼命想用自己的温温语城,害怕语城的就这样冷了去。他要一边住语城血的手腕,一边还要喊着语城的名字深怕她就这样永远睡了去。
当医生告诉离野这个好消息的时候,离野简直想大哭一场。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激动的继续说不话来,直觉的就想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