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靳的话像当棒喝,狠狠敲醒黎育岷!
「依我说,错在你、不是四嫂,要不是你把所有嫁妆扣,她想花钱还得像个小媳妇似的朝你伸手索要,她需要想办法挣钱吗?童亲家从小便训练四嫂独立自主,要她为几两银颜婢、谄媚夫君,她怎么得到?
「如果我是你,我会告诉她,我心里的忧心疑虑,告诉她,你要生意可以,但别自己,让事替你挣钱。我还会替她找到合适的掌柜,有必要的话,利用自己的权力人脉替她的生意铺路。
曾听见京城里传不利于你们名声的谣言?童心不同,她的生意必须从一群男人手中抢夺,我不信你们没听过诋毁她的言语……」
齐靳骄傲地把黎育岷的手往旁边拍开,冷笑:「你拿什么和我比?是我信任育清在先,自愿把所有家财产全交给她,是我先不隐瞒她,把自己世秘密全对她剖白,是我给她自由自主,她想什么就可以什么,我只负责支持她想的事。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一心一意想着名声,一心一意想把她规范成良家妇人,一心一意要用贴温柔捆绑她……
就像打仗一样,他兼施,想要她对自己俯首称臣,他还以为自己得很成功,却没想到最后
「黎四老爷失职,他上你们的母亲却没办法予以维护,他生你们却没办法给予照顾,他是个彻底失败的男人,难,你和他是一样的?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该成亲娶妻,因为不任何女人跟了这种男人都是悲剧。」
齐靳两眉皱得死紧,他么反反复覆说着同样的话,人人都夸黎育岷聪明能耐,依他看来,也不过如此。
「就算她真的因为生意在外传恶名,那也是你的错,因为为丈夫没办法维护女的名声,就是男人的失职!
「没钱花,自然要挣钱花,难不成你要她门当盗去偷去抢?结果,你居然用欺骗这大帽扣她,真是过分到极!」
「我会把她的快乐看得比自己的名声更重要,因为妻,一字不只代表她必须对你将就,还包括你必须为她的付。
齐靳的话像一桶冰兜浇,黎育岷想通了些事,但他不服,声相抗,「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就像你和清丫!」他怒指齐靳。
「秘密?要不是我给她足够的安全,她怎肯与我分享秘密?你呢?一成亲就霸占四嫂的嫁妆、剥夺她的喜好,除了迫她当个宜家宜室、当你心目中的好妻之外,你为她过什么?你对她而言,就是个恶霸,还指望她不欺不瞒,全心信任?简直笑话!
「人之所以说谎,不是因为说谎新鲜有趣,而是因为害怕、因为要保护自己,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到底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让她必须不遗余力地保护自己?
不耐烦妻的反复安抚与解释,他脆抢过酒瓶,着黎育岷喝掉一杯茶后,气不善地说:「自从嫁给你,四嫂为黎府、为自己建立不坏的名声,你难不知?就算她开了品味轩又如何?的是婢女,事的是婢女,她不过去当一回客人,碍着什么名声?如果不是你执意寻找紫衣,能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