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都说大家千金最懂礼仪规矩吗?怎么她这个商女还不敢到男人跟前求嫁,国公千金倒迫不及待啦,这样的女不教她几分理,好像对国公爷有过意不去。
「听说什么?」她挑挑眉,笑得惹人厌,一双目在他上转圈圈。怎么办吶,她嫁的这个男人是千年人参,谁都想尝上一。
「诚国公的女儿。」
听完此事,童心无多话,笑咪咪地将庄氏给送康园。
上个月,诚国公千金到寺中礼佛,回程车坏了,育岷对她伸援手。
庄氏提及此事时,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只差没摆明说:你有本事挡得了徐灵雪,还能挡诚国公的女儿吗?
守孝三年,本待孝期一满便迎娶,谁知今年初男方居然一场病、殁了,见女儿过了议婚年龄,诚国公心急不已。
童心倒一气,好啊,千金小把条件端到他跟前了呢!
后来,她并没有向黎育岷提及此事,童心相信,他不会欺瞒自己。
咬牙,忍焦心,她喝茶,掩饰。
她还是笑,笑得嘴角飞扬,手肘搁在桌面上,手背撑住巴,左右扭两脖,笑问:「你是指英雄救还是皇帝赐婚?」
可即便如此,他不介意多证明几次。
「英雄救是虚乌有的事,真要算上,救的是礼尚书家乔公,不过我与黄姑娘倒真见过一面。」
那么一次、两次,他证明自己已在她心里落地生。
皇帝赐婚是怎么回事?就算不能当嫡妻,至少也是个平妻,到时两人都是黎育岷的妻,可却天差地别,日后童心凭什么争得过别人?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他扬眉问她,「你听说了?谁告诉你的?二婶?」
「黄姑娘说,她的嫁妆虽然不及你,但若我娶她为平妻,诚国公可以助我仕途更一步。」
见她失控,黎育岷满肚开心、惬意,不可言喻,有人对他说:女人之所以嫉妒是因为上心。
「黄姑娘?!见一面?在哪里?什么时候?旁有谁?你们说什么、聊什么、谈什么?话不投机还是相谈甚?」一把丢无数个问题,她气有急、气度缺了沉稳。
也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她自问:既然自己都能说谎欺他,凭什么认定他不会骗自己?这是理智推论,但是……没有答案,她就是相信。
直到看见他安适的笑意,童心发现自己失态了。
以他那副祸国殃民的容貌,加上一场英雄救,姑娘怎能不芳心暗许?回京探听,方知黎四少爷已娶妻,而妻不过是个商女、份低,便让父亲求到皇帝跟前,请皇帝赐婚。
暗叹一声,她退步了,以前天天对敌,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首先要练就的,是不教人看真心,现在不过听他叫一声黄姑娘,心就乱得失了序……人果然都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舒服的日过太多,会变笨。
见童心因生气而微眯双,看她脸上的两分恶毒、三邪气,他敢保证,黄姑娘……场凄惨。但会是个怎么样的凄惨法?会比郭御史家
她才说两句,他立刻正确推论,这是很可怕的能力,要是一个不小心,所有秘密都会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