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她飞快把满桌的布料拾掇好,不多久紫裳、紫襄就将饭菜端上来。
童心挤挤鼻忖度,当然差,要不是臣官怠惰,怎么开设港说了多少年,只见静亲王一个人在那里扑腾,却迟迟不见任何动静?
「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回来?」她开问,试着将黎育岷的注意力引开,好让紫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碟腌菜给摆上桌。
「你说谎话都是这样脸不红、气不,不需半分思考的吗?」他直接戳破她的话。
「这是好事,表示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朝堂无大事。」
「不然呢?是怎样的臣官?」他斜了看她。
「确定?不是臣官怠惰,置百姓于火之中?」她边说边替黎育岷布上几筷菜,然后端起碗换上新筷。她无法忍受那些味,光看见汤面上浮着的那层油,她就反胃。
他起了兴致,「这么明?要不要举个曾经说过的明例来听听?」
她谄媚着脸,不必大气、不必伤脑,话便,「是忠君为民、家百姓、孝敬长辈、友兄弟、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的好官。」
这就是男人的矛盾了,他们既希望女人是足不的大家闺秀,又希望她们能理解自己的心想法,但两者哪能兼备,于是他们娶大家闺秀为自己持家,再到外寻找红颜知己。
黎育岷喜和童心对话,不是言不及义的无聊话,还是国政民生,她都能侃侃而谈,若非真有见识,否则无法办到。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巴上却说:「哪是,在我心里,夫君可不是一般臣官。」
「记得。」
「嗯。」黎育岷开了,童心只得勉应声:「紫袖,把东西收收。」
「谎话还有的?」他看着自己的妻,佩服她的奇言怪语。
菜一上桌,童心忍不住蹙眉,悄悄向紫裳使个,紫裳去,再回来时,袖底藏着一小碟腌菜,那是紫裳去童府要来的,些天童心全靠它撑日。
紫裳只能安她,「小,再忍忍,等酒楼开张,婢天天上酒楼给小捎饭菜。」
「如果说谎话还要经过思考,就太不了。」她嗤地一声。
「当时童家捐粮米一万石,军袍五千,皇帝还亲书一块牌匾义商赐给童家,家父把它挂在大厅正中,请许多友人来家里,回去后,大家纷
「记不记得你的妹婿平西大将军攻打梁国一事?」
阿谀的话她随随便便就能说一箩筐,听吗?反正现在的她大门不能、二门不能迈,只能当乖巧媳妇,偶尔复习一言不由衷、蜜腹剑、言行相诡,为日后的东山再起准备,也不是坏事儿。
「我在你心里评价这么差?」置百姓于火之中?她还真敢说,这话若传去,上得罪满朝文武百官。
不愧是童心带来的人,阳奉阴违这件事得很到位,只要黎育岷在跟前,所有人都是一一句四,但黎育岷一踏屋,她们就自动自发把四改回小,从来没过差错。
「当然,脸不红、气不只是门基本功,真正厉害的人能够把谎话说成真理,并且激发人心,让所有人都乐意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