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说谎的不是阿屏,是童心,那丫在她们院时企图抢屋里禀报柳姨娘,却先被嬷嬷给活逮,什么话都没来得及招,不过……
「今儿个姨娘不利,命婢去怀恩园禀报夫人时,听见夫人和大小密谋,要用毒燕窝害死姨娘。」
「怎么可能呢?宛儿姑娘去怀恩园的时候约莫是辰时二刻,老爷还没门,而本小到的时候已近巳时一刻,老爷已经离府,这当中,你人在哪里?」
「我又没说是谁,
「阿屏说谎!我没让她去药,是她、她不安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每回老爷过来就打扮得花枝招展,想勾引老爷,夫人明监吶。」柳姨娘直觉否认,把事全推到三等丫上。
「是、是……」她往门边一指,指自己的大丫宛儿。
童心也不容她想清楚,又续:「你在柳姨娘屋里,想主仆都安分待在屋里的模样,若怀恩园事,自不会有人联想到你上。可惜柳姨娘派到厨房药的三等丫脑不好,一厨房,准备往熬燕窝的陶罐里药时就被人给抓住,她是个胆小的,一旦被抓,什么事全都招了。」
「真是怪了,夫人赏赐燕窝给你,你不吃还哭得这么厉害?柳姨娘可否替我分解分解,这是为着什么?」童心冷笑问。
童心瞄一刚被带过来的阿屏,她睛瞪得老大、满狂怒,被主诬赖的她,大概很乐意全招了。
「柳姨娘怎么会这样想呢?夫人可是很期待你再为童家添个小主呢。」紫裳是个伶牙俐齿的,说的话合合理。
「我的丫今儿个怀恩园,听见夫人和小密谋,要除去婢妾。」仰起泪满面的小脸,柳姨娘打算拚个鱼死网破。
宛儿见主指向自己,本能想反驳,可被主那双凌厉睛扫过,她心受到惊吓,忽地双膝跪地,没人问话,自己便一骨碌的把话全给交代了,也不合不合理、有没有漏百——
认罪,整个人在地板上,打定主意就是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楚楚可怜、哭得老爷回府,心疼自己被夫人欺辱,到时,她便反咬夫人一,就说夫人嫉妒自己能生儿,想毒死自己,就说……
柳姨娘一,宛儿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阿屏没在怀恩园被逮,她药后回来禀过事,柳姨娘还让自己赏她二两银,柳姨娘怎地胡涂了?
「夫人……夫人想毒死婢妾。」豁去了,柳姨娘咬牙恨。
童心笑得更加畅,看着柳姨娘的目光就像看着落陷阱、四乱窜的老鼠似的。
人啊,越是慌乱越是容易错。童心细细看住她,笑得睛眯成一条线。
「是哪个丫听见的啊,把她叫来对质如何?」
「、婢……」宛儿慌得不知所措,想挤话解释,却发觉脑里一片空白。
是了,那日大小还影小少爷不是老爷的种,老爷是再好面不过的,事后老爷不是把大小叫书房,狠狠责骂一顿吗?这回,她定要闹得小脱一层,如果能让老爷反悔,扣她的嫁妆,再好不过!
心一横,她立定主意,一味的哭,哭声穿透屋宇,几个姨娘和人全聚到门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