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快塌陷去，朦朦胧胧地走到阳台上的时候，他一直寻找的那个女人正穿着白的睡裙坐在阳台栏杆上，□□的两脚伸在栏杆外面。

苏柔皱了一眉，突然记起当时她好像甩了卫城一巴掌，一心求死的卫城却还是嚷嚷着：“没什么值得的了，没有什么值得我活去的了。”当时，最痛恨不惜自己生命的她便抓着他的衣领：“那就为我好好活着。”

“你可真没用。”苏柔恨铁不成钢，虽然听上去像是指责，语气却透着一亲昵。

“！”蔚蓝的天空光盈盈，他中摇摇坠的理智正在警告她不要再说去了。

苏柔好像看什么了神，任由他呼唤也没有醒过来。

“苏柔……

“不，我……”

卫城原本支在栏杆上的手臂一，差没从阳台上栽了去。

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膛，只听卫城的心脏的格外厉害，就像一刻便能蹦来似的。

“！”卫城急切地打断她的话，慌张：“我不想听，可以不要再说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唇几乎碰到了她的耳朵，苏柔耳朵一动，扭去看他，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柔撇过，呼了一气，冷静：“我以为你想跟我说分手的事。”

他的心脏疼的厉害，却只能温柔微笑，“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他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睛却死死盯着她握住栏杆的手，但凡她有一丝不对劲儿，他便会立刻冲上去抱住她。

谈到这里，卫城像是松了一气，背靠着栏杆，轻声：“大概是我早就死了，活着也是为了你而活着。”

卫城死死往自己的心锤了一拳，双手因为害怕还在颤抖着，他狠狠抹了一把脸，重新挂上阳光灿烂的笑容，轻声：“在什么？”

她猛地捂住了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卫城忍不住苦笑，“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来吗？我为什么会不喜你，我怎么会不喜你呢？”他的气神都快随着这尾音依稀飘散了。

他这副可怜模样让人格外心疼，苏柔仔细打量了这个依旧是太阳王样的卫城，心中却知无论他表现的多么纯洁无辜像天使一样，他依旧是那个可以毫不留死敌的男人。

那一瞬间，卫城几乎都要哭了。

苏柔凝视着脚指甲上涂的大红指甲油，“我当时救你一命，并不是想让你将命赔给我，你为何不能多为自己活着呢？”

被伤的伤痕累累的心忍不住泛起一丝甜，卫城本不想自作多，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苏柔这时还忘了，自己正坐在阳台栏杆上，手捂着脸，也没有支撑，被风一摇摇晃晃地就要栽了去，一双胳膊却死死地抱住了她，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苏柔低着，轻声诉说着。

啊――

“卫城。”苏柔的语气郑重，不容他拒绝，“我问你，你还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