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的手指都被这杯红了。”他笑着说,目光冷了来,阎鹤祥没吭一声,因为这痛他短暂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的样,尽那火辣辣的疼痛在肤上一直挥之不去,他也只是平静的开:“那我再给您去换一壶吧。”
他那天是被孟鹤堂搀扶着回去的,郭麒麟跟他说完话后就走了,阎鹤祥便一直在那儿跪着,他向来是个很能忍耐的人,即使满冷汗也没起来,直到孟鹤堂来收拾东西,才看到浑颤抖着的阎鹤祥,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
阎鹤祥微微一僵,慢慢地跪了来,他微低着,可脊梁却是直的,郭麒麟似是看了他一会,才慢悠悠的声:“师哥不是要喝吗?把抬起来。”
郭麒麟仔细的看着他,阎鹤祥的脸上被玻璃碎片了血痕,此刻正渐渐的渗些血珠,他低跪着,可那脊梁的很直。
那些碎玻璃慢慢的聚集成一堆儿,有些碎片上还带着血,阎鹤祥得空瞅了瞅自己的指尖,鲜血淋漓。
三.
阎鹤祥几乎是脱了力,但还是闷声不吭的忍着,慢慢的向前挪动着脚步,孟鹤堂看着瘦,倒也很有力气,搀着他也是稳稳的。
回了屋阎鹤祥客气的跟孟鹤堂了谢,摆一副要赶人的表,孟鹤堂倒是不以为意的,大大方方的踏了他的屋门:“你这儿没医药箱?我帮你理一伤。”
他都觉不到疼了,最后只剩麻木的刺痛。而郭麒麟站起了,朝他的方向走过来,然后慢慢的蹲了。
郭麒麟有些不耐的,孟鹤堂识相的不再说话,只是颇有些同的看了阎鹤祥一。
阎鹤祥中午只随便吃了些就赶到了郭麒麟的住,到如今更是滴未,他的嘴唇有些裂了,似乎颇为渴望得到的滋,于是他忍不住了嘴唇。
“都说了让您好自为之。”楼的时候孟鹤堂突然。
孟鹤堂沉默着没回应。
但郭麒麟似乎很持的样,他拿起了桌上的杯要递过来,阎鹤祥推拒不得,只好伸手要接,郭麒麟的语气却突然转冷。
“少主,这不合礼数。”最后还是孟鹤堂开了。
他不开,阎鹤祥便在他边安安静静的站着,不过郭麒麟后来也没再什么,到了将近晚上七多便有人敲门了,阎鹤祥开了门一看是孟鹤堂,那人对着他笑了笑,目光在阎鹤祥通红的手背上停留了一瞬。
阎鹤祥没说话,侧去看窗外的景,待孟鹤堂给他理完了伤,他便了逐客令
“没事…少主不用担心。”
最后他加重了语气。
那杯他没完全喝尽,有些也洒在了他的衬衣上,显得狼狈又可笑,郭麒麟看着阎鹤祥这幅样,却突然摔了杯。
玻璃碎了一地。有些碎片迸溅起来,破了阎鹤祥的脸颊。
似乎是有些不好的事正要发生。
“师哥,好戏还在后呢。”
四.
然后他被人伸手拦住了,孟鹤堂看着他,唇角扯了笑意:“你还是坐着去吧。”
“这杯师哥你可没喝净,是觉得我怠慢了你吗?”郭麒麟的声音里着讥讽的意味。
阎鹤祥反的吞咽着,那倒得又快又急,他本来不及反应,被呛到之后狠狠的咳嗽起来,鼻腔里是火辣辣的痛。
他闭了闭,抬起张开了嘴,随后那便被郭麒麟从上浇了来。
阎鹤祥抬起,看着郭麒麟,看着他伸手指向了这破碎满地的玻璃:“跪着把这些捡起来吧,我的好、师、哥。”
手上的伤跟指尖的划伤还好说些,敷了些药膏再用纱布包扎便了事,但膝盖的伤早就血肉模糊了,孟鹤堂微皱着眉,用镊慢慢的夹起扎在里的碎玻璃,再用酒去给伤消毒,阎鹤祥手攥成了拳死死的不一声,倒是孟鹤堂空抬看了看他:“疼就别忍着了,喊声来也行啊。”
“你倒是个不一样的,不考虑脱吗…?你这格只会让少主更…喜你。”
“我什么?还要你?”
“没那个习惯。”阎鹤祥,因为这疼痛了气。
“跪。”他这么说。
阎鹤祥沉默了会,最终低着挪动起来,他能觉到尖锐的碎玻璃渣刺了他的膝盖里,那种痛是缓慢的钝痛,一的渗肤里,骨里,他越动作,那些碎片就扎的越深,渐渐地就发展成几乎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所以到后来,阎鹤祥几乎是颤抖着向前,而随着他挪行的动作,那些地方留斑斑的血迹来。
“那好。”
阎鹤祥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郭老的命令,我还能有选择的权利吗?”
“少主,您该吃饭了。”孟鹤堂,他没跟阎鹤祥搭话便迈了屋里对着郭麒麟说,郭麒麟了站起来,在经过阎鹤祥边的时候顿了顿。
“谢谢了,但没必要,我自己来就行。”
“跟着我去吧,师哥。”他的语气又柔和了来,心似乎很好地对阎鹤祥发邀请。阎鹤祥看了看郭麒麟,他该是要客气的谢绝,可看着郭麒麟那笑容,他又噤了声。
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带着某种愉悦的绪。
而这正巧落在了郭麒麟的里,他眯了眯,放了手里的筷:“瞧我这记,竟是忘了师哥这一午也没喝一。”
“…不敢,请少主原谅。”
他就突然想要看到这个男人失去冷静表的样。
郭麒麟这回看他的目光变了变,似乎更多了些探究与兴味,阎鹤祥转去又换了一壶上来,这回郭麒麟倒是接过来慢慢的喝着,待一杯喝净他便再低去看书,也没再理睬阎鹤祥,更是只字未提让阎鹤祥去理伤的事儿。
郭麒麟对吃并不挑剔,桌上只摆着几样很简单的菜,那是一人份的饭,郭麒麟也只是自顾自的坐,就好像刚刚并不是他邀请阎鹤祥过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