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不知他的想法，估计也没空理会，――就跟了场梦似的，她突然间就知自己是谁了，脑袋掠过的所有东西都是“荒谬”两个字，叫陈果的死了，叫方婧婧的还活着，――而别人里，叫方婧婧的死了，叫陈果的人还活着。

他缩了缩脖，这个人真难以相，也不知脑袋里哪筋不对，反正他搞不清，索就要走，“我走了，走了呀――”

“我跟你们有什么可谈的？”陈果将手里的领带一放，从鼻孔里哼声，完全不掩饰她不屑的姿态，见廉以钦阴着个脸，还几分了然的表，但她自认是恩怨分明的人，“刚才多谢了――”

☆、040

得有证据支持她，才能证明她没有神经错乱。

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满肚的脾气，在宴会厅之前，她还深呼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心绪趋于平缓，心绪平缓了来

但可能不大。

“反正我是看不来，”廖仲不是心脏科的专家，可看人脸还是会看的，但也不敢打包票，他睛又不能等同于X光，于谨慎起见，他稍稍地收了一儿，“也许得检查一，说不定是最近好了些也说不定……”

廉以钦自信地几分得意之，选别人，哪个男人能比得过他？他还真不信有人能敌得过他！如果真有，估计那个人都没有生。

“人有没有可能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廉以钦似乎在自言自语，视线落向被打开的门，“有没有可能？”

她的生活被安排得仔仔细细，替段兑隐瞒他所谓“ED”的事，假装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事实是他并不患有“ED”，他的没有一儿问题，甚至还因为陈果的先天心脏病，他们还采取了找人代孕，简直把她当成傻耍。

真是耍成猴了，她气得真想立即跑到段兑面前揪着他的领质问他，可她个脑袋还清醒着，直接问最最层，闹不好，别人还会以为她神经错乱了。

要不是他，可能就倒在洗手间了，穿着个小礼服，倒在洗手间像啥话，尽洗手间再净，她还是觉得难以想象那种画面。

，我决定只要温度不要风度了

廖仲听得不太真切，将手附在耳边作收音状，“你说什么？”

别人？

画风完全一转，廉以钦有了个不妙的念，却没叫住她，任由她走，回对上廖仲戏谑的神，依旧阴着个脸，“她真没病？”

他自认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飞扬过的青，可真他这个年纪了，反而沉静了来，从来不主动，也不需要他来主动，不是他自大，想攀他的人真是不计其数，――他还是将陈果钉在一贯的印象里，竭力想给丈夫绿帽的女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廉以钦也没留他的打算，整个人陷沉思中，会不会这样的可能？他觉得扯的，――不过就是装扯的女人，叫他这么多想了，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真真是可笑的事，而有人造成了这样的事，她瞬间明白了段兑没碰她的缘故，因为她不是陈果呀，――这种想法顿时让她有些庆幸，可更多的是愤怒，好端端的她就成了别人，被人彻底地瞒着，犹如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事都是别人给她安排好的。

不，一定是要找他，谁能比得上他？

廉以钦丢给他一记冷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