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我不希望我们一见面就争吵。李莹玉，你说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是笑脸相向，就算是吵闹也不过是开玩笑，唯有对我……上次是燕离，这次是东篱。我刚刚在想，是不是我zuo人太失败，让你对我充满怀疑，不信任……“

我心一紧，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他an紧了。

“你说了这么多，该听我说了。”陶清的声音压抑而低沉，震得我鼓膜生疼，我僵ying地diandiantou。

“我很后悔当年没杀了你。”

我：“……”

“或者，在我没有那么喜huan你的时候，不择手段地留xia你。那样就算看到你难过，我也不会心疼。”因为喜huan，所以qiang制留xia对方，因为不是很喜huan，所以不在乎对方的gan受――这才是陶清作为一方霸主的行事风格――我一直明白，所以一直不解，他为什么放了我。

“可能是因为太自信，以为就算百转千回，你终究还是要落到我手中。”

可如果不是他“yu擒故纵”，我大概也不会真心喜huan上他……

“在帝都的时候，我可以不救你，你死，我得解脱。可惜我zuo不到了。”他自嘲一笑，低xiatou看我，呼xichui拂着我的刘海，我怯怯地抬yan看他，接受他的审视。“长得不是国se天香，shen材差qiang人意，xingzi滥得一塌糊涂，你到底哪dian好？”

我动了动嘴唇，没说chu反驳的话来――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这是事实。

我想，自己到底算不上一个好人，最多就是一个好玩的人，上手了，就比较难戒掉的玩ju……说到底，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像是衣服，每个人yan中最好看的那一套都不一样，可穿着合shen舒适，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ganqing，大概就是不可理喻。是和别人共享，还是退而求其次……人生有很多事qing，无论怎么选，都选不到最完mei的，只能在不完mei的选择里zuo到极致。我知dao，你要家和，可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李府，而是万里江山。对于沈东篱来说，对于我来说，无非一句‘男儿国为家’，之所以要保住这个家，是因为家里有我们要守护的人。”

我嗓ziyan发紧，缓缓低xia了tou，说不chu话来。

陶清闷笑一声，抚了抚我的发心，“你既然封我为‘镇宅大将军’，我如何能尸位素餐？南疆有沈东篱，北疆，由我来替你守。”

我喃喃dao：“我只要你镇宅，没要你镇国。”

“我说过，很多时候我们没得选，你的家，就是国，国，就是家。”

我心隐隐作痛，压抑得呼xi困难。

外间传来声音，询问陶清什么时候动shen，他回应了一声“ma上”，便将我从怀中拉开，拨开我额角的乱发，指尖liu连了稍许。“和亲，是沈东篱的主意，他的决定，我无法左右。你找我也没用。”

外间又报：“将军，都准备好了。”

“知dao了。”陶清回了一句，再低tou看我，忽地嘴角微微扬起，奇dao：“都说将军百战死，怎么东篱和亲你心急如焚，我要chu征，你一dian表示都没有？”

我一怔，仰tou看着他愣愣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