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去吧。只是陛不得风,你小心些。”我了说。
我面上不敢任何异常,案的手却已汗湿了掌心。
徐立冷笑:“如何能一样!军国大事,岂是他人能够随意涉!”
沉默对峙不过一瞬,忽地门帘被掀开,军医走了来,手上用油纸包着什么,走到我跟前回禀:“殿,药已在煎,这里有一炉安神香,可助陛安眠。”
我从袖底掏一事,轻轻置于案上,徐立一见,脸骤变,失声:“虎符!”
我若一早说陛驾崩,一旦传去,必然影响士气军心,即便没有传去,只是被徐立知晓,也很可能被他诬陷为弑君夺权,当场诛杀。如今先说了陛染病,若再被他察觉推翻,则更坐实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徐立大胆!”我拍桌震怒,“难陛是否染病,本还会判断失误吗!你是怀疑军医的医术,还是怀疑本的为人!”
徐立皱了皱眉,朝里间瞥了一,似乎还有些疑虑,嘴唇一动,又犹豫着合上了。想来之前几个假动作已经迷惑住他了。
军医退,我复又回看徐立。“徐将军,此有本在你无须担心,若有刺客,亦有本挡在陛之前,将军若不放心,大可招来士兵将此围成铁桶,也算是将军一片忠君国之心。”
陶清,师傅,你们千算万算,可曾算到了这一夜的风雨倾城。
徐立脸上一僵,低:“微臣不敢。只是职责所在,不敢有疏漏!还请公主见谅,让微臣确认一。”
军医回了声是,小心翼翼掀起一角帘,这一线隙刚好够我们看到床一角,一人躺在上面,翻了个轻咳两声,将被又拉上了几分,帘很快又放,只听到军医安置了香炉,似乎被问了什么,回了两声是,然后说:“陛此时不宜劳神,静养为佳……是,微臣遵命。”
我与他相视一,徐立眯着睛看我们两个,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然后又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老军医来后,对我一躬,:“陛已然睡,吩咐公主代理军中事务,只是若有前线战报务必通传。”
“不错。”我勾起唇角,微笑,“陛□抱恙,早有令主监国,一切大小事务本均可定夺。徐大将军,若有急事还是速速说了,若没有,就请回吧。”
之前是里间的三个士兵机灵地假扮刘澈,见我来,三个都跪在地领罪,毕竟假扮至尊是大不敬之罪。我扶起三人,微笑:“你们应变迅速,有功无罪。”又对那三人:“你们三个去外面守着,不准任
徐立惊疑不定,拳紧了又紧,声:“微臣得线人密报,说是有奸细潜大营对圣上不利,微臣奉命守卫大营安全,为保证陛安全,有必要彻查营中每个角落,如今陛不能相见,也不知是果真染上风寒,还是为奸人所害!”
我了然了,挥了挥手:“知了,你去吧。”
徐立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抱拳:“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陛染了风寒,方才睡,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待徐立离开,我才彻底松了气,了气冷汗,回到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