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单承走到何砚之边，一言难尽地说：“还真换……”

“咱们现在要加这场戏，在这个时间节之前，拍一纪飞被追债的镜，”导演说着往旁边看，“，赶紧把酒瓶准备上。”

何砚之：“？”

砚总

何砚之一脸“你是不是两年没见我早就想刁难我了一直忍到现在真是辛苦你了”，导演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去去，把妆卸了，咱加场戏，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外景——！过来！”

砚之这个挂着海临名字的反而不乐意参与，他直接去了化妆间，发现单承也在。

“给你加，又不给别人加。”导演把他推开，将几个门全叫过来，开始商量加戏。

何砚之才不那套，凑到导演跟前：“到底加什么？”

何砚之一听“酒瓶”，就觉大事不妙，果然一刻导演已经扳过他的脸，一指他左眉：“一会儿来两个群演，扮演一追债的，拿酒瓶往这打，正好他这有条疤，废利用一，看见没，这儿。”

何砚之扭看他，伸手比了个“1”，并在他前轻敲：“一顿饭，记住了。”

连他一条疤都要利用？！

何砚之直皱眉：“废话，上了妆换了衣服，还能一样吗？”

摄像早就把他宝贝的摄像机扛了回来，上面盖的红布已经掀开，不知哪个沙雕给盖在了自己，当红盖使。

“遮了。”

导演正要来，何砚之正要去找他，两人迎面碰上，导演伸手把他一拦：“你等等。”

导演仔仔细细观察他好半天：“我怎么觉得你跟刚才不一样了？”

他冲对方了，便在椅上坐，化妆师立刻上前，对着镜端详他一番：“砚哥，眉……”

第一场戏，加上他又好久没有仔细捯饬过自己，化妆修容了久。等完成的时候旁边早就没人了——单承去凑闹了。

化妆师果断：“能。”

什么叫废利用？

“不对，”导演又打量他半分钟，终于恍然大悟，“眉，你眉上的疤呢？”

某人过车祸的事早已经人尽皆知，还能现在这里都是老天垂怜，这破相的程度本不值一提。

何砚之换好服装去，发现开机仪式已经结束，这帮人在细雨里冻得发抖，居然还乐在其中。

“？”单承满脸茫然，“我没答应跟你赌。”

时隔两年，何砚之对这段戏还记忆犹新，他：“然后呢？”

“谁让你遮的？”

何砚之：“能补吗？”

“你睁大睛看看今天的天气叫不错？！”何砚之觉得他疯了，“不是，第一天你就加戏，还加外景，您没事吧？”

“？？”

他闭上，同时在心里想：都怪俞衡那臭小，明明种几就能解决，非不让，现在这拍一场补一次，纯粹没事找事。

“咱们活该1和活该2之间缺少衔接，”导演对边所有人说，“在1里面，这分留白了，所以咱2给补上。1最后一个镜还记得吧？雨天，谢黎班回家，在街边遇到了多年不见的纪飞，这时候纪飞正为了躲债四奔逃，狼狈落魄，然后谢黎向他伸援手，念了一段台词，纪飞犹豫再三，还是起来跟他走了——结束。”

何砚之：“……”